他邁步要往下走。
紅衣人兒怔了一怔之後開口說道:“怎麼,閣下也要下去?”
司馬操回身說道:“姑娘幾位不下去,老朽也要下去。姑娘怎麼忘了,老朽也是來找西門飄的,咱們雙方分頭找,找著他的機會也應該大一點。”
紅衣人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麼,閣下先請!”
司馬操沒再說話,一步踏上那蜿蜒下伸的石梯往下走去,洞裡黑暗異常,司馬操走下去沒幾步,便成了一個若有若無的黃影。
紅衣人兒一遞眼色,小萍、小娥雙雙當即跟了下去。
洞裡的確是夠黑的,一下洞便有伸手難見五指之感,而且越往下走越黑,不但黑,還有點冷意。
司馬操沒說話,紅衣人兒唯恐驚動西門飄,也沒敢說話,只能憑敏銳的感覺跟前面司馬操保持了一丈左右距離。
有眼不能視物,在這種地方縱有再好的目力也派不上用場,腳下走得自然是相當的慢。
摸索著往下走了約莫十來丈,紅衣人兒突然覺得前面司馬操停下來了,她不知道司馬操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也沒敢貿然開口問。
等到她走近兩三尺的地方,忽聽前面黑暗中司馬操低低說了話:“姑娘!老朽剛想起來,西門厲下來探視西門飄的時候,手裡也擎著火;事實上他對這墓道不熟,不拿著火恐怕會摸錯路。
既然他能拿火,咱們為什麼不能?”
紅衣人兒道:“說得是,閣下有火麼?”
司馬操道:“老朽身邊帶有幾隻火摺子,姑娘幾位可有——”
紅衣人兒道:“我們身邊沒帶火,但卻有可以代替火,光亮不遜於火摺子的東西,閣下只管打著火摺子往前走吧。”
司馬操道:“老朽遵命。”
只聽“叭”地一聲輕響,火光一閃,司馬操手裡已多了一隻火摺子。
火摺子的光亮沒多大,但在此時此地已不啻一盞照明大燈,光亮已經是相當夠大,相當夠明瞭。
有火照著自然便能看見事物了。
只見幾人的停身處已是石梯的盡頭,眼前一條甬道蜿蜒前伸,深不知有幾許,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
甬道赫然是一塊塊青石砌成的,不但潔淨,居然還乾燥異常,一點潮溼感也沒有。
司馬操打著了火摺子,紅衣人兒並沒有拿出所謂可以代替火,光亮不遜於火的東西。
司馬操卻也沒有問,打著火摺子之後,他立即往前行去。
紅衣人兒帶著四名紅衣婢女邁步跟了上去。剛才她跟司馬操保持一丈左右距離,如今她卻是緊隨司馬操身後,或許是想借點“光”。
甬道深處仍是靜悄悄的,聽不見一點聲息。
順著甬道的蜿蜒之勢前行約莫七八丈,一條甬道忽然一分為二,兩條甬道同樣地過丈便拐了彎,仍然無法看出那一條甬道多深,那一條甬道通到什麼地方。
司馬操停了步,道:“姑娘!看來這是咱們分手的地方了。”
紅衣人兒一邊走一邊早就盤算好了,一路所經並沒有什麼驚險的地方,也沒有石門一類可以封死甬道的東西,即使眼前這位司馬操有什麼叵測的居心,只要能熟記走過的路奇*。*書^網,退出去就不是什麼難事,到了出口處,區區一塊石板也無法把她五個封在這座墳墓裡。
再說眼前這位司馬操也沒有理由坑害她五個,除非他就是西門飄。
可是他要是西門飄的話,又怎麼會下毒手殺害西門厲呢?
話又說回來了,他如果真是西門飄,他有殺害西門厲之能,自然也有對付她五個之力,又何必把她五個騙到此處來?司馬操話落,紅衣人兒接了口:“閣下說得是,分頭找尋著西門飄的機會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