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個禍根,果真不錯——”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尤其到了中年,人屆中年,膝下猶虛——”
第五公道:“即使是要納妾娶小,也應該找一個出身良好,家世清白的正經女人,他怎麼偏偏——”
十丈飛紅道:“也許卓莊主當初並不知道。”
第五公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他當初知道不知道!”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意氣用事了?”
第五公似乎也覺過了些,沉默了一下道:“哥兒!你不知道當初卓三少他過的日子,卓莊主簡直就把他當成了眼中釘,三少他天性至孝,要換個別人早就沒法忍了!”
十丈飛紅有意地移轉話題,道:“老人家!那第二件錯事是——”
第五公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他指的是當初不該對他那親骨肉那麼苛刻。”
“那麼這一步走錯,受制於人,永遠難以抬頭,羞於見人,該是指——”
第五公冷冷說道:“眼前這不就是了麼?當初娶錯了二房,種下了今天這個禍患,害得自己的親骨肉進不了‘劍莊’,甚至眼看連創之不易的基業都要變成人家的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那或許會難以抬頭,羞於見人,但並不至於受制於人,是不?”
第五公呆了一呆,道:“哥兒是說——”
十丈飛紅道:“除非卓莊主有什麼的把柄落在人家手裡,要不然的話憑他的身份地位,絕不會輕易受制於人,是不是?老人家!”
“那麼這納妾娶小——”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納妾娶小是平常事,這算不得把柄!”
第五公道:“他苛刻三少爺——”
十丈飛紅道:“寵妾愛小,冷落大房,雖然卓夫人後來總算為卓莊主生了個兒子,沒斷他卓家的香菸,但先人為主的觀念,再加上卓二夫人年輕漂亮,工心擅媚,使得卓莊主永遠無法回心轉意。這種事,世上也不只一樁,也算不得什麼把柄。”
第五公道:“那……別的我就想不出來了——”
十丈飛紅道:“還有,老人家可知道卓莊主當初究竟是怎麼去世的麼?”
第五公道:“這個……那時候我已不在‘劍莊’了,不大清楚,不過聽說是因病去世的。”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是聽誰說的?”
第五公道:“聽嚴姑娘說的。自從三少遠赴大漠,代他那位哥哥赴那位‘魔刀’西門厲之約後,嚴姑娘經常去看我,當然,嚴姑娘也是為看看三少回來沒有。”
十丈飛紅沉默了一下道:“恐怕嚴姑娘也被蒙在了鼓裡。”
第五公目光一凝,道:“哥兒的意思是說,卓莊主不是因病亡故?”
十丈飛紅道:“事關重大,我不敢下斷語,不過照情形看,聽卓莊主的話意,他不該是真正因病亡故。”
第五公雙眉一揚,鬢髮皆動,道:“我早就有點懷疑。如今聽哥兒這麼一說,足見有這種懷疑的不止我一個人。”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根據我的推測,當初卓莊主所以亡故,原因可分三種。”
第五公呆了一呆道:“根據哥兒的推測,當初卓莊主所以亡故的原因可分三種?”
十丈飛紅微一點頭道:“不錯。最有可能的,也是我根據卓莊主的話意所作的頭一個推測,卓莊主是被人囚禁在那座地下古墓之中,由卓莊主長眠處通那座地下古墓的那個洞,是預先留下來的。”
第五公搖頭說道:“哥兒這頭一種推測似乎不大可能。”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有何高見?”
第五公道:“他們沒有理由囚禁卓莊主於死地,反正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