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厲奸謀之餘,自覺無法逃避,不得已只有詐死!”
卓慕秋道:“以你看,西門飄對‘海角紅樓’事的辯解可信麼?”
十丈飛紅目光一凝,道:“三少可要我實話實說?”
卓慕秋道:“我們之間的交情不平凡,金兄為我可以身試西門厲之刀,你我算得上是生死之交,金兄說話不必有任何顧忌。”
十丈飛紅道:“那麼我就直言了,以當日西門飄之妻被令尊帶來‘劍莊’,以及令尊洞悉奸謀一再容忍,甚至詐死逃避這件事看,我以為西門飄的話可信。”
卓慕秋呼了一口氣道:“我也這麼想,嚴寒貞當初移情,有一半應該說是家父一手促成的,他處處護著西門厲,甚至逼得我在‘劍莊’待不下去,想必早在那時候他已為西門厲所脅!”
十丈飛紅道:“可能!”
卓慕秋衝他一抱拳道:“金兄為我以身試西門厲之刀,我欠金兄的情太多,今生難以為報,容來生結草銜環……”
十丈飛紅道:“三少這叫什麼話,人生在世至少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卓慕秋搖頭說道:“金兄不必再說什麼了,金兄適才未隨西門飄去,想必已打算就此離開西門飄,小青懷著一顆悲痛的心正在到處找尋金兄,她情真而痴,金兄不該辜負,言盡於此,就此告辭。”
他一抱拳,轉身要走。
十丈飛紅忙道:“三少要到那裡去?”
卓慕秋臉上掠過一種異樣表情道:“找西門飄!”
他沒多說什麼,只這麼一句,轉身行去。
十丈飛紅沒動,也沒說話。
卓慕秋走得不見了。
十丈飛紅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三少不可!”
他騰身就要追。
夜空中適時傳來一個蒼勁話聲:“老弟那裡去?”
一條人影疾射落地,攔在十丈飛紅身前,是佟福,他一雙目光緊盯在十丈飛紅臉上,道:“老弟,卓家欠你太多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不必再說什麼了,快跟我一起追三少去。”
佟福神色一緊道:“三少怎麼了?”
十丈飛紅當即把他隨西門飄來到“劍莊”,卓慕秋無巧不巧跟西門飄見了面,動手時有人暗中出手引走西門飄,救下卓慕秋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佟福道:“老弟是怕三少不是西門飄的對手?” 十丈飛紅道:“三少固然不是西門飄的對手,但更糟的是三少根本不打算出手。”
佟福怔了一怔道:“老弟這話……”
十丈飛紅跺腳說道:“我這麼說老人家還不懂麼,錯在卓莊主,卓莊主如今仍健在,以三少的心性為人斷不會再找西門厲索仇,三少身為人子,自不能讓卓莊主去償還這筆血債,卓家除了卓莊主便只有三少他一個人,父債子還,卓家欠西門家的這筆債只有由三少一個人去還了,既然是還債,三少他豈會動手?”
佟福聽完了這番話,臉色變了,他沉吟著道:“以三少的心性為人,恐怕老弟十有八九料對了……”
抬眼凝注,道:“老弟,西門飄往那個方向去了?”
十丈飛紅抬手往前一指道:“正面,只不知道會不會改變方向?”
佟福道:“麻煩老弟先趕去,儘可能地阻攔三少,我還要辦點別的事,隨後就趕去。”
十丈飛紅道:“那麼事不宜遲,我先走了。”
他騰身掠起,如飛而去。
佟福目視十丈飛紅離去後,一閃也不見了。
口口口
天快亮了。
在天快亮那一剎那間,大地上最靜,也最黑。
這座山靜靜地矗立在黎明前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