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別問啦!”她用力推開他,卻剛好撞到他右邊的肩膀,痛得他忍不住叫出聲──
“噢!”他痛苦地按著右肩呻吟。
“你怎麼啦?我弄痛你了嗎?”她焦急地蹲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她並沒有很用力推呀!怎麼會這樣?
“軍先生,你還好吧?”秀蘭跟小強還有小芳也顧不得玩,全都擠過來,看到他一直按著右肩,好奇地問。“你肩膀受傷了嗎?”
“我沒事……剛才玩得太用力,拉傷肩膀肌肉。”他隨便找一個理由解釋。
花朵若有所悟地看著他的肩傷。“你是不是剛剛救我的時候受傷的?”她記得他剛剛跌倒時曾捂著肩叫了一聲,應該是那時受的傷。
“這只是小傷,回去貼個貼布就好了,沒事的。”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
“對不起……”知道自己害他受傷,她難過得眼眶都紅了。
“別哭……我不是說我沒事嗎?”
“可是……”
“我們趕快下山,我知道有家推拿診所不錯,也許去給醫生按摩一下就好了。”秀蘭提議。
“沒那麼嚴重啦,小強他們還沒玩夠……”
“我們下次再來玩,今天先去治療你的肩膀。”花朵難得強硬地打斷他的話。
“好吧,就依你。”他一來因為肩膀實在疼痛,二來不想違逆她的好意,只好妥協。“小強,小芳,對不起,我們下次再來放風箏。”
“好。”兩兄妹很乖巧,沒有吵鬧,依然開心地收拾風箏的線,接受提早回家的決定。
“對不起,都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事都做不好,才會害你受傷。”趕回臺北的路上,花朵還是非常自責。
“別再這麼說,我會生氣喔。”他正色道:“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你受任何傷害,你懂嗎?”
“可是你的右手受傷了,還能畫畫嗎?”就她所知,他現在畫的這幅畫,是為了畫展用的,還沒畫好呢。
“我覺得應該只是扭傷,推拿一下,應該就沒事了。”他將左手放在她操控駕駛盤的手上。“我很高興能保護你,這點傷是值得的。”
“嗯……”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被他這句話給惹了出來。他這不是存心害她哭嗎?她知道她的家人一直都很保護她,但他們的保護跟他的又有些不同,她相信他將她的安危放在他個人安全之上,害她的心又失控了。
這樣她怎麼可能不愛上他嘛。
“你的肩膀還會痛嗎?”花朵送軍司回房間,替他貼上貼布後,不放心地再三詢問。
他們一下山就到秀蘭所說的那間診所,但是星期天休診,只好到藥房買貼布和噴劑,讓他暫時止痛。
“好多了。”這是他一貫的標準答案,就算肩痛有越來越嚴重的現象,他還是仍舊對她笑著,彷彿什麼事也沒有。
“你要不要睡個午覺?”她沒照顧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啊,可是我要你陪我睡。”他故意鬧她,不希望她一直陷在害他受傷的愧疚感裡頭。
“好。”
“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她二話不說地答應,反而讓他嚇到了。
“沒關係,我想陪你睡。”否則她回去也會不放心地一直想。
“你回去吧,我沒事。”他揮動左手趕人,他可不想乘人之危要脅,這麼沒品的事,他做不出來。
她自動自發脫鞋,爬上床躺下,拍拍身旁的空位。“快點來睡吧。”
“你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就算他吃了她,她也不怕,因為她心甘情願。
“唉……偏偏這個時候,我卻動彈不得,真是可惱啊。”他跟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