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燈,憑他也只能隱約看出桌旁坐個黑影。他不能不問:“那位?”
“叭!”地一聲輕響,打著火燈點上了。
點上了燈,立刻看見了,他猛一怔,脫口道:“是你?”
不是別人,竟會是“鐵血會”那中年女子!怎麼會?就在這時候,步履響動,輕又快,不用說,是夥計送茶水來了。
夥計進屋一怔:“喲……”
郭解道:“這位是我的朋友!”
“是,是!”夥計敢多說什麼,忙放下茶水走了。
那中年女子站了起來:“請關上門!”
郭解抬手關上了門,那中年女子道:“我是來道謝的。”
郭解道;“他們放了你?”
“是的,不是我自己進出來的,我還沒有那個能耐。”
“他們……我那個朋友,沒有答應放你?”
這是實情。
“可是他們放我出來了……”
這應該也是實情。
“而且他們也沒有為難我。”
郭解這才留意,中年女人身上沒什麼傷,穿著也乾淨整齊,他道:“我沒有想到!”
“全仗你!”
“不……”
“我已經聽我爹說了……”
“你已經見過令尊了?”
“是的!”
“他們沒有派人跟蹤你?”
“我想到了,也留意了,沒有,這也全仗你!”
“我沒有幫上什麼忙。”
“可是他們放了我,不是你,他們怎麼會放我?”
這是郭解想不通的。
“我剛說過,我是來道謝的。”
“我不敢當!”
“本來,大恩不言謝……”
“不……”
“你不只救了我一命,你也為‘鐵血會’保住了我。”
“我說過,我沒幫上什麼忙。”
“事實上他們放我,誰都知道,不是你,他們不會放我。”
“可是……”
“你不要再客氣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你。”
“我實在不敢當!”
“這麼大的恩情,我沒有別的謝你,我是個女人家,只有以自己的身子來謝你。”
郭解一怔:“你怎麼說?”
“我說要以自己的身子來謝你。”
郭解忙道:“等一等!”
中年女子停步回身,她望著郭解,沒有說話,郭解道:“你怎麼……”
中年女子說了話:“我剛說過,你不只是救了我一條命,你還為‘鐵血會’保住了我,這才是最緊要的,也是大恩;我無以為報……”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恩人,大恩人。”
“我說過,我沒能幫上你什麼忙。”
“我也說過,不是你,他們絕不會放我。”
“不管你怎麼說,我不敢居功。”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謝你。”
中年女子坐在了炕邊,抬手要解自己的領釦,郭解忙道:“你不能……”
“這是我的心意,也是唯一能做的……”
“可是我不能受。”
“你是不是嫌我?”
“不……”
“你賺我是個寡婦,不是處子之身?”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
“你不是這個意思就好。”
中年女子已經解開了領釦,郭解忙道:“你住手!”
中年女子停了手:“你……?”
郭解道:“你真把我當恩人?”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