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冷然搖頭:“你錯了,如今已經不用我動手了。”
江珊道:“那是……?”
老儒生道:“江萬山他會活活氣死!”
原來如此!江珊道:“我說一句遭天打雷劈的話,他要是真能氣死,倒是個可敬的爹了。”
老儒生仰天大笑,回聲如雷,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真是知父莫若女,江萬山那麼一個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江珊沒說話。
老儒生又道:“你說你二人找的是下令的人?”
江珊說了話:“不錯!”
“那就是我了?”老儒生道。
江珊道:“應該錯不了。”
老儒生道:“你二人來找那下令之人,是否衡量過自己?”
江珊道:“你是說掂掂自己的斤兩?”
老儒生道:“這話太粗俗,不是我這個讀書人說的。”
江珊道:“我二人已經找到‘西山書院’來了。”
這是說,已經衡量過自己了。
老儒生道:“你二人可知道‘西山書院’是什麼地方?”
江珊道:“我爹已經告訴我了。”
“江萬山也告訴你,我是什麼身份了?”
“他既然告訴我‘西山書院’是個什麼地方,焉有不告訴我你是什麼身份的道理?”
“說得是!”老儒生微點頭:“只是,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江珊道:“當今七大高人之一,佛、道、儒、神、仙、鬼、狐裡的儒。”
老儒生道:“這江萬山也告訴你了?”
江珊道:“不錯!”
老儒生道:“那你二人還敢來找我?”
江珊道:“事實上,我二人已經來了。”
老儒生深深一眼:“我不能不佩服你二人的膽大。”
江珊道:“沒什麼,只是做該做的。”
老儒生道:“為朋友,義勇可嘉,只是年輕輕的,太可惜了!”
江珊道:“等你讓我二人躺在這兒之後,再說不遲。”
老儒生臉色一變,兩眼精芒暴閃。
郭解適時道:“請告訴我,夫子是奉命行事,還是揣摩上意,擅自做主?”
老儒生兩眼精芒斂去:“你何作此問?”
郭解道:“夫子若是奉命行事,那怪不得夫子,我找那下令之人。”
老儒生道:“若是我揣摩上意,擅自做主呢?”
郭解道:“那我就只有找夫子了。”
老儒生道:“你又何來這奉命行事?”
郭解道:“夫子一定有上司。”
老儒生道:“那當然!”
“夫子的上司……”
“怎麼見得就是我的上司下令殺人?”
“那就是夫子自己的意思,夫子有什麼理由殺這個人?”
“你又何來這揣摩上意,擅自做主?”
“因為我知道,我這個‘鐵血會’的朋友,招夫子的上司嫉恨。”
老儒生目光一凝:“我不知道你何指?”
郭解道:“夫子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夫子要是真不知道的話,那就是奉命行事。”
“何以見得?”
“因為夫子無從揣摩上意。”
不錯,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如何揣摩上意?老儒生微一怔:“不,我是揣摩上意,擅自做主。”
“夫子剛說……?”
“那是我沒說實話。”
江珊冷冷一笑:“你太自負、太傲了。”
老儒生道:“你何來此言?”
江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