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巫鐮你?”巫鐮的動作很快。快到洛水伸出胳膊擋在了他的面前,卻仍然沒能來得及阻止他。
見識過了那些小白點的厲害,不對那溪水避之不及反倒是刻意接觸,巫鐮這樣子做實在不太理性了!稍有不慎,溪水腐蝕掉的可就不只是指腹上的肉塊那麼簡單了。
洛水為巫鐮感到了深深的惋惜,他原本還對他有些意見,沒曾想不過片刻的時候。巫鐮便要失去一根指頭了。
心裡不住的感嘆著,然而就在洛水垂下眸子不願意再看向巫鐮的時候,殘忍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反倒讓他震驚的一幕隨著巫鐮的手指伸入到石杯子裡後突然出現了。
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洛水滿臉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了巫鐮的手指,只見。巫鐮發黑的傷口竟然隨著溪水的浸泡開始以飛快地速度由黑變白,逐漸凝結出一個硬痂。
硬痂是什麼?當傷口快要癒合的時候,便會結痂。而結的痂到了後期的時候,就會變硬。
難不成再泡下去巫鐮被腐蝕的傷口就會完成癒合並且長出新肉了麼?這怎麼可能!
不僅是洛水不敢相信,就連巫鐮都不敢相信。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不住的深呼吸著,巫鐮卻怎麼都不敢冒然的將手指頭從溪水中抽出來了。
他那會兒會將手伸進去本來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的,畢竟作為一個巫醫,想要研究藥效的時候,只有親自的嘗試一下,才能尋求到解決的辦法。一眨不眨的盯著石瓢裡的溪水,直到以他的肉眼根本沒有觀察到絲毫的危險後,巫鐮才放手一搏。
巫鐮的腦子不住的轉動著,他見溪水在杯子和石桶裡的時候,無論怎麼搖晃都沒有產生白色的泡沫,便想著只要產生不了白色泡沫,是不是就不會有腐蝕的效果了?
雖然解釋的有些牽強,但不可否認巫鐮蒙對了。
他的放手一搏雖說沒有解開溪水的謎底,卻誤打誤撞的救了自己的手指頭。
感覺指腹上沒了酥酥麻麻的感覺,想來那傷口基本已經長好,只等著硬痂脫落了,總不能一直端著個石瓢將手指頭泡在水裡,巫鐮走到石榻邊用小拇指夾起一塊不大的獸皮後,一邊擦拭著手指上的水珠,一邊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指從溪水裡抽了出來。
巫鐮做的很細緻,他生怕那些溪水在他的指頭上自由風乾後,形成和地面上一模一樣的小白點再將整個指頭腐蝕掉。
把最後的一粒水珠吸走,巫鐮又隨手拿起另一塊獸皮擦了擦手,轉身將石瓢放回到石桶裡。
洛水見巫鐮沒什麼事了,他心下一鬆,緊繃著的神經輕鬆了不少,然而,不過一刻,洛水的眉頭突然輕蹙在了一起,他眼眸一轉看向了蠍王洞口,不高不低的嘟囔了一句:“糟了!”
“什麼糟了?”巫鐮低著個頭細細的思考著溪水的事情,他思考了半天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一聽到洛水的話,反倒不亂想了。
聽巫鐮同自己問了出來,洛水咬了咬下唇,走到了洞口將門簾揭到了一邊:“成也溪水、敗也溪水,不知道這溪水究竟是治人的還是害人的!”有些感慨的停了一瞬,洛水接著說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溪水也不知道二矮子是什麼時候打進來的,會不會……”
洛水的話沒有說完,巫鐮卻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今天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有好長一段時間蠍王洞裡空無一人,洛水他們根本不敢肯定山洞裡的溪水是二矮子什麼時候搬來的。
夕陽西下正是獸人們生火做飯的時間,因為蘇芷喜歡吃水煮肉片,蠍王山上的獸人們盲目跟風,有很多勤快的獸人都學著女王大人的模樣磨了一口石鍋,吃起了水煮肉。
既然是水煮的,自然要用到水,蠍王山上只有那麼一處供獸人們飲用的水源,若是溪水變了質,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