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說嘴,範三郎笑著咳嗽一聲搶過話題,“楚丫頭這是專程過來尋舅舅?”
楚楚連忙起身一禮,“外甥女兒想問一問可有我父親的確切訊息。”楚楚心中謀劃,若是範三郎已經探查明白,她便不吐露真情,誰知,範三郎搖頭,“目前沒有確認。”
楚楚覺得明年春天似乎是個很遙遠的日子,她很想快刀斬亂麻,速速回到宜城去,只好丟擲小青探來的訊息,“外甥女兒已經得了的確切訊息,安王府供奉醫官就是家父。”
範三郎皺眉,“我一直跟著這條線卻還沒確認,不知楚丫頭你是哪裡的訊息?”
楚楚一下子被問住,眼睛瞟著手上小金龍,慢慢編著瞎話,道,“其實三舅母所聘樂理教習與楚楚自幼相識,那時她被仇人追殺,我無意中救了她,她時時在暗中看故我,這次邂逅,我便求了她幫忙查探父親訊息。”
“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來歷?”
“甥女不知,每次楚楚有危難她才出現,從不跟楚楚過多糾纏。”
“她這次露面是為了幫你而來了?”
楚楚點頭,“應該是。”
範三郎知道楚楚極有主見,因而問道,“楚丫頭有什麼打算?”
“甥女覺得,如今既然有了父親確實的訊息,就不必再等到明年開春了,甥女想請舅父出面與王府磋商,看能不能把家父奴籍轉歸範府所有,然後直接返還家父奴籍,楚楚帶他悄悄回去就是了。”
範三郎有些猶豫,楚楚再三央求,範三郎答應一試,“你既然堅持,我便試試,恐怕不易成事。”
“能成最好,不成明年再由許祿出面。”
範三郎點頭,甥舅又談了些細節,楚楚又再三謝過舅父舅母方才回院歇息。
小青趁空恥笑楚楚,“謊話精。”
楚楚默然不理睬。
小青於是提議,“乾脆我一陣風把你父親攝回去算了。”
“攝回去?他沒記憶無所謂,他老婆怎麼辦?一起回去必定事由敗露,逃奴會禍及全家知不知道。”
“那就拋開不理好了。”
“不理?那就更缺德了,人家好好女兒家,跟了半拉老頭子,現在殘花敗柳了,又拋開不要了,叫人家還活不活?”
小青嗤笑閉嘴不提了。
當晚,範三郎出門而去託人辦事,深夜方歸,言說安王府明日方有回話。
翌日一早,楚楚去到老爺子處習字畫一個時辰,而後下學匆匆趕回到蓮院。教導禮儀的嬤嬤已經等候多時了。
禮儀規矩的教導專案,幾乎包羅日常生活永珍,走路的姿勢也有規範,手臂的擺幅,步子的大小都有講究。說話也有講究,聲音大小,語氣都有一定之規。吃飯的姿態、飯量多寡也有要求,比如每門菜最多隻能挑揀兩次,嬤嬤要求楚楚,每頓最好不再添飯,免得被人笑話。這跟現代父母對孩子的要求背道而馳。還有如何與人交談,行禮,還禮,行禮還禮又細分為平輩長輩晚輩等等等等,瑣碎繁雜。嬤嬤十分耐心,一一示範教導,楚楚依葫蘆畫瓢,反反覆覆練足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嬤嬤宣佈結束訓練,休息片刻。
楚楚如蒙大赦。
說是休息,不過一刻鐘,喝一口熱茶的功夫,教導女紅的嬤嬤宣佈開始練習女紅,嬤嬤不知道楚楚底細,想著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女工縱然不精細,肯定也會基本針法,只分手藝粗細,誰知楚楚當真是個棒槌,她從未自己拿過針,哪裡會刺繡。一個時辰下來,楚楚手上紮了許多針眼,紅花配綠葉的手絹子尚未繡成,不論針法色澤,真真醜的要哭。
嬤嬤臉色十分不爽,“明個起,小姐從縫補破衣亂衫開始吧。”
接著休息片刻,進行廚藝訓練,嬤嬤讓切絲兒、切片、切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