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安爸安媽現在的臉色……
安小魚曾經最害怕的就是東窗事發自己會捱揍,但如今見了父母的模樣,她比受皮肉之苦更怕的是,趙子誠還在表哥家吃飯啊安小軒剛才也是看見了的,要是事情一鬧出來,自己捱打事小,就怕趙子誠再受什麼委屈啊本來嘛,男女同居在一起,一般女孩父母都會去找男孩子的麻煩吧?可趙子誠真的是個無辜者啊
如果安小魚是個真的十八歲小女孩,也許就要嚇趴下了,但幸虧重生的經歷使她多了一份淡定,她決定跟爸媽打打太極,試探下父母知道多少了,如果他們僅僅知道是她談了物件,就萬萬不能暴露出同居事件,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和人同居了,就萬萬不能供出趙子誠來,如果他們已經知道是和趙子誠同居呢?就打死也不承認。
以上這些思索不過一瞬間,她就定下了心神,面上依然還帶點受驚的模樣:“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爸受了這半天的窩囊氣,張嘴正要吼,安媽拉了他一把,儘量平心靜氣的問:“經常到咱們家店裡來的那個姓劉的小孩,是不是跟你在處物件?”
安小魚應該很慶幸問話的是安媽……安媽性子柔中帶剛,抗打擊能力強,比如前生遭遇了老公出軌、家中沒錢、女兒下崗等種種困難,頂著周圍人憐憫的議論,她光靠種地,也供出了兩個大學生來。所以現在雖然氣得半死,卻還能有理智好好問話,
如果換了安爸來問,事情可就要糟了,安爸說不定會大吼一聲:“逆女,你想氣死我嗎?說,你是不是在外面談了物件”安小魚肯定會立刻低頭認罪:“是,還同居了好幾年,不過不是跟趙子誠,他也不在附近,你別去揍他……”呃,當然這是在開玩笑……
為嘛安小魚有心思開玩笑了呢?因為安小魚聽了安媽儘量心平氣和卻依然忍著怒火的問話,一瞬間覺得撥開烏雲見太陽,四周的低氣壓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她依然流露了一分驚詫、一分委屈和八分的肯定篤定自信:“沒有。”
此話一出安爸安媽也都鬆了半口氣,不論事實如何,只要女兒不承認,這事就有八分餘地,就算劉家那邊一口咬定了有這事,只要拿不出證據,完全可以說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最怕的是,女兒立刻露了一臉的花痴相,跟演電視似的淚如雨下哭喊著“是,我不能沒有他,我死也要跟他在一起”然後跑出家門……那樣的話,不用安表姑再嘲笑,安媽就已經想拿繩子去上吊了。
安表姑自然不甘寂寞,好不容易調整好面部表情,露出一臉的親善:“小魚啊,別怕,姑又不是外人,劉傳書家跟我們家都是同村的,什麼事兒不知道啊?你爸媽也不是嫌你,他們就是想問問情況,這不,劉傳書媽媽託我當大媒來了,還說要給你買三金呢。”安小魚很是在心裡鄙視了她一通,這麼點道行在她面前顯?要是這樣幾句話就有人上當,那是白痴
不過安小魚可沒想想,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不愛劉傳書的基礎上的,如果同樣是這位討厭的表姑,同樣的說辭,只要把“劉傳書”三個字全部替換成“趙子誠”,保證安小魚立刻眼冒紅心,心花怒放,小心的看一眼父母的臉色,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說出三個字:“真的嗎?”所以說安表姑的運氣不好,替劉傳書做媒,哪怕她口才再好,也註定了是個悲劇,如果她是來替趙子誠做媒的話,哪怕她是個啞巴,恐怕這媒也能成,沒辦法,女大不出留了啊,哈哈。
安小魚聞言冷笑:“表姑這話說的奇怪,你既然叫我一聲侄女,怎麼能容人把髒水往我頭上潑?我跟劉傳書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做媒的事從何談起?我還在上學,以後這種事都不要再說了。”安爸安媽見女兒底氣足,臉色更好看了些。
安表姑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哪能容一個後輩小女孩在她面前叫囂,更何況,她還有底牌沒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