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會不帶手機,可誰會在上班的時候洗澡呢?難道是不想接她的電話?不不不可能,安小魚覺得這太荒唐了,滿世界的找她,等她打電話來的時候卻不接,這怎麼可能呢?除非……他是心有所屬不願意再跟她有牽扯了。
安小魚沒打通電話,滿臉失意的從電話亭裡出來,雖然安小魚之前聽了陳昊明帶的外賣,但陳昊明又體貼的帶她去喝了咖啡,還要了些甜點,兩個人不停的拿“安小魚的農民前男友”開玩笑。旁人看見的只是一對年輕男女談笑正歡,明顯正盡享青春的歡樂,誰知道這倆人心裡的苦啊,唉,苦得跟黑咖啡似的……
等到了晚上八點多,國內吃中飯的時候,安小魚又打了一次,這次她的電話按的順暢多了,心裡也不那麼緊張了,果然緊張這個東西也是再而衰三而竭的啊可惜安小魚的好心態並不能幫助她打通電話,趙子誠的電話依然沒人接。
難道是沒帶手機?手機調靜音了沒聽見(這條依安小魚對趙子誠的理解是不太可能)?病了?安小魚不死心的又撥了一次,這次沒響兩聲就被粗暴的結束通話了,打破了安小魚所有的幻想:他果然只是不想接她的電話罷了,之前一直不接是想給雙方都留個面子,可惜自己卻一次次的打,終於,他煩了,給按斷了……
不對,也可能是沒電了自動關機的?所以安小魚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依然是通的——說明根本不是關機了,而是他確實不想接自己的電話……
安小魚落寞的走出電話亭,輕輕的跟目露同情的陳昊明說:“走吧,我們回去。”她留戀的看了電話亭一眼,彷彿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遺失在那兒了。當然,一個多小時以後,這個電話亭裡的電話鈴聲像瘋了一樣持續不斷響起,就不是安小魚所知道的了。
趙子誠連襯衫都沒脫,就那麼胡亂睡在床上,緊緊拉著的窗簾擋住了正午的陽光,也使屋裡的空氣密不透風,濃濃的酒氣薰的剛進門的劉效國直皺眉頭。他剛從外面明亮的地方進來,屋裡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楚,一腳踢倒了一個酒瓶子,帶得其他胡亂扔在地上的酒瓶子都跟著滿屋子的咕嚕亂滾。
劉效國只好把手頭的報紙丟到桌上,先去拉窗簾、開窗戶,一邊提高了聲音喊:“三哥,別睡了,你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下午的例會你不會又準備讓我主持吧?這樣下去公司的幾個董事要有意見了,還有上次跟金鑫公司的那個合同,也得……”
他念叨一通沒聽著動靜,又湊到趙子誠耳邊大喊:“起——床——啦——”
其實他進來這一通忙亂,趙子誠已經醒了,只是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昨天晚上本來不想喝那麼多的,但是醉意朦朧中,彷彿能感覺到她還在身邊……只是,宿醉的頭疼抵不過心裡的痛,終究昨天只是一場美夢而已,再次睜開眼睛,還是一個人形單影支,她還是在遙遠的地方不知所蹤……
自從過年的時候在安家久等安小魚而不遇之後,趙子誠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失去她了——她為了躲他,能狠心到過年都不和家裡聯絡的地步,自己還能怎麼辦呢?以前的時候,她可是隔三岔五就朝家裡打個電話,每次都要聊上半天,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可是看看如今,她被自己逼成什麼樣子了?
既然她鐵了心的要躲自己,還是別朝安家跑得那麼勤,給她增添一項苦惱了吧,她在那麼遠的地方,周圍全是陌生人,結果為了躲自己,以前的朋友一個也不能聯絡,連朝家裡打電話都少之又少,這個敏感又嬌柔的姑娘,該有多孤單,多難過?
劉效國很無奈的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三哥,變成什麼樣子了:抽菸,酗酒,宿醉,翹班,大白天的還關起門來睡覺,曾經總是整理得很清爽的家,現在也亂得跟狗窩一樣,一個女人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劉效國由當初羨慕趙子誠有個體貼漂亮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