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軍想起往事,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說:

&ot;這次受批評我負責嘛!老戰友囉,馬虎一點!&ot;

&ot;不,不成!&ot;周僕搖了搖頭

&ot;嘿,我就知道你這一關難過虧得我多了一個心眼兒&ot;他得意地嘻嘻一笑,用洪亮的嗓音向房外喊道,&ot;小玲子!開啟皮包,拿介紹信!&ot;

周僕接過一看,果然是一封出院介紹信,上面蓋著鮮紅的大印

&ot;怎麼樣?沒有騙你吧!&ot;鄧軍說著,仰著臉像孩子似地嘎嘎大笑起來

小玲子站在一邊,齜著牙笑

&ot;哼!這裡面準保有鬼!&ot;周僕看了看他倆的臉色,指著小玲子說,&ot;你說!小玲子,這介紹信究竟是怎麼來的?&ot;

小玲子看了鄧軍一眼,仍然齜著牙笑

&ot;這小鬼!&ot;周僕說,&ot;對政治委員說話,可要坦白喲!&ot;

&ot;那,那,&ot;小玲子訥訥地說,&ot;那當然要有一個奮鬥過程&ot;

&ot;對,你就說說這個過程&ot;

&ot;開頭兒,他知道這個訊息了,一天往院長、黨委書記那兒跑好幾趟人家都說要掌握原則後來,他聽說你們要出發了,就給兵團司令員打了一個電話,我看見他的淚蛋蛋都掉到送話器裡去了,這才……&ot;

&ot;胡說!&ot;鄧軍瞪了他一眼,&ot;我是打電話向他問好的只是順便提了一下,他就批准了……哪裡有那麼多的零碎!亂彈琴!&ot;

&ot;算囉!算囉!&ot;周僕制止道,&ot;我馬上通知師里老鄧呀,從我內心說,你不知道多麼盼你!只是你這身體……&ot;

&ot;去去去!&ot;鄧軍把手一揮,&ot;我不承你這個空頭人情!……快講講情況吧,這次誰當前衛?&ot;

這時候,只見門口人影一晃,進來一個軍帽下露著短髮的穿著白膠鞋的女同志大家一看,這不是楊雪嗎?只見她神色沮喪,兩個眼圈紅紅的,靠著門邊也不說話

鄧軍站起來,親熱地招呼說:

&ot;怎麼啦?小楊,怎麼一見我就哭呀?&ot;

周僕說:&ot;小楊,有事快坐下來說&ot;

楊雪揉著眼,也不坐下,抽抽噎噎地哭出聲音來了

&ot;有話就講嘛!&ot;鄧軍說,&ot;不要婆婆媽媽的&ot;

&ot;他們不讓我出國&ot;楊雪傷心地說,&ot;我們女的都不讓出國&ot;

鄧軍問周僕有沒有這樣的規定周僕點點頭,然後說:

&ot;不過,這也是為了照顧女同志……&ot;

&ot;誰要他照顧!&ot;楊雪有氣地說,&ot;解放戰爭,我哪次不是百二八十地走,我比誰少走了一步!&ot;

&ot;國內究竟不比國外&ot;周僕笑著說

&ot;國外又怎麼樣?&ot;楊雪翻了周僕一眼

&ot;哈,這丫頭!你倒把我當作你的鬥爭物件了&ot;周僕笑了一笑,&ot;同志,你的熱情當然是好的,但是……&ot;

&ot;又是但是,但是,&ot;楊雪不耐煩地說,&ot;我就不喜歡你的但是,你們這些人,就是靠但是吃飯!&ot;

&ot;你說對囉!&ot;周僕說,&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