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洪春梅已經電大畢業,可她依然要繼續擺攤,怎麼都勸不聽。戴志成不得不給她下最後通牒:若是一週後還堅持擺攤,今後就不要叫他哥哥了。不僅如此,還透過洪姐把姐妹倆的存摺給沒收,說是避免出現意外。 其實春梅並不是任性,只是有意急哥哥、氣哥哥一番,實際上就是變相撒嬌。 這天下午,太陽還是像夏季那般火熱,戴志成開車來到擺攤處時,一身素雅連衣裙的春梅假裝沒看見他,繼續靠在大樹下的煙櫃上看書。戴志成搖頭嘆笑,挎著工作包去了方叔家冰櫃處,買了一支她愛吃的蛋筒冰淇淋。 “唉,這麼好吃的冰淇淋也沒人吃,若是化掉了真的可惜。”回來的戴志成手拿冰淇淋在陽光下晃了晃,在春梅跟前怪腔怪調。 春梅猛的把冰淇淋搶過去,面對他瞪眼大吃一口,嬌恨恨說:“壞哥哥,就知道兇我。” “喂,講點良心啊,我什麼時候兇過你?我捨得嗎?”戴志成露出假委屈看向春梅。 “就是,就是,我說就是那就是。”春梅撒嬌蠻橫道。繼續享受冰淇淋帶來的暢快,還驕傲地揚言要告訴媽媽:哥哥欺負她。 春梅越來越好看,如同這個季節盛開的蓮花清雅芬芳。戴志成油然生出一種成就感,不再逗她玩了。 “春梅,現在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哥哥是不想你再這樣夏天頂烈日,冬天迎寒風的擺攤了。你是女孩子,哥是心疼你知道嗎?”戴志成真情地看著她。他也確實心疼春梅,不希望她繼續這樣擺攤。她還有明天,更還有未來。 戴志成把她姐妹倆的存摺還給了她。當春梅看見她的存摺上是兩萬元,姐姐的存摺上是四萬元時,兩眼直直盯著存摺看了很久,隨後不顧一切地撲到戴志成懷裡嚶嚶抽泣。心裡有一種愛,又有一種這些天對他故意刁難的愧疚。 她並不是因為存摺數由四千不到變成了兩萬,而是今生從沒有一個親人如此關心和愛護過她。來丹洲這三年,她的所穿所用哪一樣不是媽媽、姐姐和哥嫂給的?就連女孩子最隱私的內衣和衛生巾也是如此。 “哥,對不起。我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愛和你鬥嘴,就愛在你面前胡鬧,就愛反著來惹你生氣。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你是愛我的,是真正的愛著我。”春梅在他懷裡顫顫哭泣。 “別道歉了。你只要記住,所有親人在我戴志成心目中都是最重要的。這些錢只是你們應付急用,今後想要什麼?只需對我說一聲就行了。知道嗎?”戴志成兩手扶正了春梅。 “還有,你這塊電子錶也戴了兩年多,我今天給你買了一塊新款小巧的上海女式手錶,以後就天天戴上它在新的崗位上班。”說完,戴志成從工作包內拿出一塊新手錶遞給春梅。 春梅羞笑接過戴在手腕上,抬手炫耀問哥哥好看不?戴志成一臉驕傲回答:“那還要問嗎?肯定好看唄。也不想想是誰的妹妹? 你今天就乖點啊。現在就把攤子收好,先把香菸全部退給劉伯,明天再把所有的鞋子用劉伯的三輪車送到鞋帽城,再把賬目整理好。一切完畢後,家裡現有的地方你想去哪工作都可以,隨你挑。你看行不?” “好的。哥,明晚在大哥家和你交接完,我先在姐姐酒店熟悉一天。後天開始,我要天天跟著你工作,煩死你!”春梅說完又開始了撒嬌。 驕陽下的春梅是那麼的嬌媚。烏柔的秀髮與白潤的肌膚,幾乎與江秋月和柳詩雅沒有了距離;優美的曲線,像是書畫家筆下流暢、自然、飄逸的線條。要說戴志成對她沒有一點愛慕之心,那簡直就是自欺欺人的謊言。只不過是他壓抑著這種念想,不希望情感的專一遭到破壞。 在他心目中,無論是再優秀美麗的女子出現都無法取代江秋月,最多隻有男人本能的那類邪念一閃而過。 說服了春梅,時間已到下午四點。戴志成打算去森氏大酒店東店去看看,順便關心一下杜玉珍目前的狀況。似乎已有半個月沒與她交流了,這個小丫頭也是一樣,像一隻破了繭的花蝴蝶越看越好看。 杜玉珍來丹洲近兩年了,她的適應和領悟能力是讓家人驚目的。六月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