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望去,裡面黑黢黢的,還沒等李暢的視力調整過來,忽覺眼前一點尖銳的亮光迎面射來,亮光越來越大,李暢大喊一聲,仰頭便倒。
李暢抬起頭,發現自己跌倒在王絹的身邊。打牌的四個人都停了下來,奇怪地看著李暢。
“怎麼,做惡夢了?”王絹平淡的聲音裡掩飾著一絲關切。
“老大,你太厲害了,在這麼一個春光明媚的中午,周圍風景如畫,你不做旖旎的春夢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做惡夢,佩服,佩服!”王大為也調笑著。
“是不是在睡夢中被親愛的絹揪耳朵了?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被揪耳朵了還不知道躲開,還要往前湊。大為,我們不理他,這對狗男女,故意氣我們呢!”
“少說幾句,不會有人拿你當啞巴!”王絹使勁拍了一下張曉健的胳膊,把他的牌打飛了。
張蕾只是嗤嗤地笑笑,抬眼看一下王大為,把王大為看得面紅耳赤,心驚肉跳。
張曉健把牌一扔:“你們一對一對的,我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你們玩吧,我去看羅軍釣魚。”
“歇一會吧,張蕾,我們去那邊,那裡有好多野花。”
“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張曉健扔下一句,朝羅軍走去。
“不採白不採。”王大為下意識地接了一句,一側身躲過王絹扔過來的易拉罐空瓶,也追著張曉健看羅軍釣魚去了。
此時,王絹方才放鬆臉上的神色,低聲問了一句:“做什麼惡夢了。”
“很奇怪,我在夢中去了一個道觀,走到一個房子前時,一道亮光差點刺穿我的腦袋。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就醒來了。我是不是叫得很大聲?”
王絹遞給他一罐可樂,和張蕾蹦蹦跳跳地採野花去了。
沖虛觀裡,玉虛道長正在翻看老子的道德經,嘴裡念念有辭,這本道德經是他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到玉虛手裡已經很有一些年頭了。從這本道德經裡,玉虛悟得了許多東西,書上的扉頁和空白處,歷代祖師都留下了自己的心得體會。
玉虛突然從神遊物外的靜坐中驚醒過來,警覺地用心檢視著窗外傳來的動靜,當他感覺到動靜已經轉移到視窗上時,嘴一張,一柄長不過兩寸、寬不過半寸的銳利的飛刀閃電般朝著視窗射去!
屋外的動靜一下子消失了,飛到穿過窗框,好像紮在空氣上。玉虛收回飛刀,開啟房門。外面什麼也沒有。他仔細到窗下檢查了一下,由於有幾天沒有打掃了,窗臺下已經灑看一層塵土,此時,塵土上連一點腳印都沒有。
見鬼了!玉虛道長看了看周圍,走到前院。
張曉健和王大為走到羅軍釣魚的地方,沒看見司機劉師傅,問起來,才知道他去村子裡找住處去了,西江的飄流已經有了名氣,村子裡好多家庭都在做旅遊的生意,農村的房子都大,宅基地便宜,建房的成本也很廉價。一些家庭把多餘的房間收拾出來當作旅館,一間屋子一天十幾塊錢。在西江這個地方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李暢楞了一會神,也去看羅軍釣魚,桶裡已經釣了幾條大小不一、品種各異的魚,李暢想起高英培和範振鈺一個相聲,說的是一個人去釣魚,由於水平太差,一條也沒有釣上,結果從菜市場買了幾斤魚回來冒充是自己釣的,只是買的魚大小、品種都比較一致,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綻來了,現在看看羅軍釣的魚,想起相聲中那個笨蛋買的魚,李暢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暢,你笑得好淫蕩耶!”張曉健怪聲怪氣地說。
正調笑間,劉師傅回來了,告訴大家,房間已經訂好了,下午去塔山裡面玩,晚上就睡在村子裡。
“劉師傅,這裡有道觀嗎?”李暢問。劉師傅是專職司機,經常跑車在外,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