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音很清楚,就算真的有問題,他們也規避不了,因為詭異電臺可以無處不在,即使扔掉手機,或是破壞一切電子裝置都沒有用,因為扔掉的手機,壞掉的電子裝置,前者可能詭異的回到手上,後者也會詭異地響起聲音,對詭異電臺來說,破壞也無法阻止,而真正恐怖的也只是今夜的恐怖故事,收音機只是媒介,也不管有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只要他開始講恐怖故事,那麼這個恐怖故事就已經開始。
而在第八病棟的時候,當時之所以不能砸了收音機,是出於第八病棟對收音機的限制,他們不能破壞收音機,不然就無法聽完恐怖事故,那樣就無法完成任務,種種原因堆疊起來,這也是寧音如此恐懼詭異電臺的一個原因。
片刻之後,她實在檢查不出什麼來,這才從收音機上收回手,寧音又看了眼司機,對方彷彿知道她想做什麼,瞬間用身體遮擋住,寧音沉默了一下,便跟大家坐到座位上,同時也提醒他們。
花七對於他們在這個密室的處境,以及探索到的線索,很仔細地考慮道:「不管怎樣,如果詭異電臺真的出現,那就認真聽完他的恐怖故事,故事中一定有生路。」
大家都點了點頭。
「司機,收音機的聲音放大一點也沒關係,我們正無聊著。」蘭從倒是來了點興致,探頭到過道上,對司機說道。
司機聞聲,這才將收音機的聲音放大,坐在後座的幾人便聽著收音機。
這個時候車外的雨勢似乎大了一些,不時響起悶雷,打著閃電,車上的幾人都望向老人的墓碑那邊,那裡的大人依舊在墓前,每一個穿著喪服的人都背對著他們這個方向,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他們哭墳的聲音。
幾人看了一會,又望向車窗外面,玻璃窗上爬滿了一條條水痕,送殯車就停在山路中,兩旁是幽黑的樹林,在雷雨中四周顯得格外的詭寂。
就在這濕濕瀝瀝的雨聲中,耳邊也響起男主播的聲音:「現在是八月十四日凌晨十二點,你們喜歡半夜嗎,這個時候你們會不會覺得四周忽然很安靜,不管你身邊有沒有人,你們都會感覺到的安靜,我是說某種寂靜,是無法消除的。對我來說,半夜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時間,我也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做午夜欄目,這或許是一個有趣的挑戰。」
「我也是,而我們是收到一位聽眾的來信,他希望我們可以做一個特別的半夜欄目,給大家一個驚喜,希望今晚帶給大家的不是驚嚇。」女主播笑盈盈道。
「現在這個時間,可能你們已經準備睡覺,又或者已經躺在床上看小說,那麼不妨再開啟收音機收聽我們的節目。」男主播接著說道,而聲音也輕了幾分,隔著收音機沙沙的電流聲,「那麼,今晚我們要跟你們說一個故事,一個真實故事,也許你們已經聽說過,也許你們已經經歷過。」
女主播好奇地問:「哦?」
「這個故事發生在很多年以前,大概是民國時期,有這樣一家人,他們家裡有人去世,但因為太想念去世的親人,於是將死去的人從陰間招回來,也就是死人招魂,回來的人然後附身到另一個活人身上,回到這個家,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個回來的人其實就是之前死去的那個人,這家人依舊平靜地生活著。」男主播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聲音忽然低緩下來,又格外的輕,「直到某一天,家裡又死了一個人,事情開始詭異了起來,這一家人也變得恐怖了起來。」
這聲調一轉,寧音再熟悉不過了,面色一變,頓時叫道:「今夜!」
她沒想到今夜還會偽裝,也會在別的時間出現,不過比起這些,寧音想不明白的是,在剛去無鎮的時候,他明明可以在那個時候講恐怖故事,但事實上在當時他並沒有說完一個恐怖故事,反而現在才開始。
身邊的幾人也一驚:「詭異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