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旭一楞，臉上湧起訝色，試探著問道：“董事長，你的意思是？”

“過一段時間，我想把中恆置業交給杜風管理！”賈海濤直言不諱。

馬旭眼中飛閃過一絲羨慕，臉上卻湧滿恭敬的微笑：“董事長高瞻遠矚，杜風確實是一個奇才！他能加入中恆置業，會讓集團有個質的飛躍。”

“哈哈！”賈海濤仰頭一陣大笑，手指不停地點著馬旭，告誡道：“這些恭維的話，在我面前說說無妨，對杜風可是起不了什麼作用喲！”

馬旭滿臉的尷尬，這賈海濤賈董事長還真是難伺候！那麼自己以前在他面前所說過的話，他會覺得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賈海濤收斂笑容，輕拍一下馬旭的肩，輕輕一嘆：“哎，馬旭。你是馬濤的兒子，我能有今天，萬萬不能忘了他！可惜……可惜你爸爸走得早！我是看著你從小長大，把你當成半個兒子對待。你很聰明，但你每做一件事總是刻意而為，雕琢的痕跡太重！這點遠不及杜風，他辦事彷彿閒庭信步，不經意間便一蹴而就！不要不服氣，更不要和他做對！若是有那麼一天，你和杜風對立，我會毫不猶豫站在他那邊！”

“董事長，言重了！”馬旭惶恐低下頭，擺出受教的樣子，雖然包間內溫度適宜，卻是汗流浹背，產生一種在賈海濤面前所有心事都藏不住的感覺。

賈海濤意味深長對馬旭笑笑，撩開衣袖看一眼勞力士錶，還差五分鐘到六點半，道：“去接杜風，他應該快到了。”

目送馬旭離去，賈海濤轉身再看向窗外，隨著旋轉餐廳旋轉，角度的偏移，已看不到那片紅燒雲。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包間內響起一陣清脆的敲門聲。賈海濤緩步走到包間沙前，高聲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正是馬旭，身後跟著杜風與徐綺芸。

“杜風，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們切磋一下球技！”馬旭做了個揮拍的動作，又對徐綺芸禮貌的笑一笑，關上門離開包間。

“這傢伙，是屢敗屢戰！玩壁球還從沒能贏過我！”杜風微笑著對徐綺芸眨眨眼。

“吹牛！”徐綺芸嘟著嘴，做了個怪臉。

“老舅，請我吃飯怎麼用得著來這種地方？”杜風四下張望，被這包間奢華的炫得頭暈目眩。

“快來坐會，馬上就上菜。”賈海濤指一指沙，笑著說：“綺芸能開口說話，真是一件幸事！我那個老姐一定是笑得合不攏嘴。”

賈海濤知道徐綺芸能開口說話，杜風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或許，老媽賈蘭英去串門的時候向賈海濤提過。

“董事長，你好。”徐綺芸羞答答地走到沙前，微低著頭，向賈海濤打招呼。

“嗨！”賈海濤一側頭，滿臉的不高興：“綺芸，怎麼連一聲舅舅都不願意叫？”

徐綺芸羞得脖子都紅了，不停地偷瞟杜風，心中那個恨呀！說了不來，他偏偏強拉著自己來，一來就被調笑！同時，也覺得在性格方面，杜風更像賈海濤多一些，少了杜國清那種不苟言笑。

杜風不忍徐綺芸難堪，笑道：“老舅，你這是想招我老媽罵？”杜風湊到賈海濤耳邊輕語幾句。

賈海濤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可不敢！這聲‘舅舅’暫且記下，以後喝你們喜酒的時候，可一定要叫哦！”

徐綺芸覺得臉頰滾燙，但又不能和長輩鬥嘴，只好把頭垂得更低了，睜大著眼睛，尋找地上是否有可鑽的縫隙。

“綺芸，舅舅是和你開玩笑，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賈海濤拍一拍杜風，向他使了一眼色。

“綺芸，快坐一會。”杜風沒有顧及賈海濤在場，拉著徐綺芸直接入座，指一指面前的紫砂壺，道：“這壺裡的茶，如果我估計不錯，應該是品質上佳的大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