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門弟子也未可知。其實,要我說啊,一個人最重要的還是品性操守,便如同前日那位給我們報信的江鏢頭,也是個很有俠肝義膽的好男兒!”
羅豐心下不以為然,但不敢再駁斥,笑了笑,道:“是啊,那個江鏢頭武功平平,沒什麼本事,但是為人倒挺實在。”斜眼偷睨了韓竹君一眼,輕聲道:“你爹孃還不知道咱倆的事情麼?”
韓竹君微微搖頭,躊躇道:“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呢。”
羅豐雙掌一擊,急道:“師妹,你,你怎麼還在猶豫不決?”
韓竹君嗔道:“我一個規規矩矩的閨女,怎麼好意思先行提及這個?師兄,你也知道咱們黃山派的規矩。同門師兄妹若想成親,須先行稟明師尊,再由師門出面,向我父母求娉。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家向父母稟明此事,倘若師父和師叔們知道後心存芥蒂,豈非弄巧成拙?”
羅豐哼了一聲,道:“這些繁文縟節,當真令人頭痛。師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長年閉關,這次一出來便吩咐咱們到關外取寶,哪裡給我開口的機會?”
韓竹君搖頭道:“才不是呢。我看你八成是怕師父責罵,自己不肯開口。師兄,你若當真想娶我,便是拼著挨師父一頓罵,卻又怎樣?”
羅豐俊臉一紅,支吾道:“為了師妹你,我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你放心,我一定會跟師父說的。我只擔心你爹孃嫌棄我出身寒微,瞧我不起。我只是一介布衣,我爹是個漁夫,前年病故,我娘靠織布為生。你貴為知府千金,身份尊貴,人又美貌,完全可以嫁給一個達官顯貴的子弟。唉!”
韓竹君嘆了口氣,道:“師兄,你定要把我看成那種人,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想讓你明白,你身為一個男兒漢,應當敢作敢為,有所擔當。這樣罷,你明兒一早去知府衙門,光明正大的向我爹爹求親,如何?”
羅豐一怔,遲疑道:“明兒一早,向你爹爹求親?”
韓竹君愈益惱怒,輕輕頓足,嗔道:“你若然不敢,還是趁早作罷。”
羅豐側頭想了想,道:“師妹,要不還是等辦完正經事再說罷。不如按照門規,先行請示師父,再由他老人家代為求聘,比較穩妥一些。你說呢?”
韓竹君又嘆了口氣,默然半晌,淡淡的道:“你適才到我門外,說是有要事相商。現下你快說吧,我還要回家呢?我離開之前吩咐過那兩個服侍我的小丫環,說我半個時辰後便回府,爹孃若是遲遲不見我,定會擔心的!”
羅豐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這次馬家坡一役,你我二人聯手大敗五湖幫和田七爺一夥江南大盜,一戰成名,我這才有了這個‘辣手書生’之名。想想真是快哉,哈哈!”
韓竹君悠悠的道:“那是因為咱們事先知道‘快網’田七和胡十三的陰謀詭計。田七爺雖然受傷遁去,五湖幫也傷亡慘重,但你我二人也受了傷,兩匹馬兒也被射死啦!雖然包袱未丟,但說起來,咱們也只是險勝而已。”頓了一頓,又道:“其實這次咱們有驚無險,多虧了那位青龍鏢局的江鏢頭。若非他事先通風報信,只怕……”
羅豐不待她說完,打斷話頭,不耐煩的道:“若然論及真實本領,憑咱二人的黃山劍法,田七和胡十三哪裡是你我的對手?哼,這些綠林中的盜賊,全是浪得虛名之輩,不過是仗著機關陷阱罷了。什麼絆馬索、倒鉤、漁網、暗箭毒粉,下三濫的江湖伎倆全都用上了,還不一樣難不倒咱們?”
韓竹君幽幽的道:“你總是這樣,別人的言語,半句也聽不進去!”
羅豐笑道:“我今夜見你,便是想瞧瞧你左肩的箭傷怎麼樣啦。如果好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儘快返回黃山,把包袱交給師父吧!”
韓竹君淡淡的道:“我的傷已無大礙。待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