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聲了。”隨手摸來床邊的球棒,想了想又忙換了條十字架項鍊,有吾主保佑,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怯怯走近落地窗,開啟窗戶,“啊--”半句尖叫咔在喉嚨裡。
那……那條黑影就倒在窗臺邊,他……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放輕腳步,提著一顆膽顫驚駭的心臟接近黑影,倒在窗邊的形體看起來是有幾分像人,她輕輕踢他一下,他沒動,虛弱的申吟溢位喉頭,她用腳尖撥他轉了個身,看見一張像人的臉,他的胸膛還一上一下起伏著,起碼證明這是個活人,但他為何會掉在她的窗臺上,這裡可是二樓耶!
探索的視線迅速瀏覽了一遍四周環境,靠近窗臺一株枝極茂密的櫻花樹上掛著一塊奇怪的布,她跑過去將它扯了下來,模樣類似熱氣球,難道此人是乘著熱氣球來到這裡,因為意外,才會墜落於她的窗臺上。
不過他掉下來的時間也未免大巧了吧?就在她進行占卜時將身影投射在她的妝臺鏡裡,哼,該說是她倒楣,還是他幸運呢?
既然知道他是人,朱巧巧便不再怕他了,充滿興味地蹲下身觀望他昏迷的臉容,這傢伙長得不錯嘛!雖然沒有表哥的斯文俊俏,但沐浴在月光下的端整面孔卻閃亮、開朗得叫人油生好感。這是一個陽光味兒十足的特殊男子。
她一手支著額,看了他好久,要不要救他呢?她苦惱地思考著,重又檢查懷裡的熱氣球!想找出有關他身分的證明,偶然在氣球底下看到一方白巾,就著宿舍內傳出微弱的燈光,四個大字映入眼簾--紳士怪盜。
哇!原來他就是這兩、三天搞得日本警察和媒體手忙腳亂、暈頭轉向,鼎鼎有名的紳士怪盜,這可有趣了。
突然,一抹奇詭的淺笑浮上唇角。
她先把他的熱氣球收進房裡,仔細藏好,他的偷竊行動失敗,屁股後一定跟了不少警察準備逮人,她可得小心點兒,否則窩藏逃犯的事一曝光,也許會被一併論處呢!
試著將他背進房裡,老天,這傢伙真重,她扛沒兩步就手軟腳軟了,怎麼辦呢?不能找人幫忙,她一個人又背不動,沒辦法了用拖的吧!
只是他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用力將他拖進房裡,弄上床鋪,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的頭還是和她房裡的門檻、書桌好生地親熱了一番,一張俊朗的面孔立刻變得比她的鞋底還髒。
她關上落地窗、拉下窗簾,進入浴室擰了倏熱毛巾,走出來,坐在床邊仔細地擦拭他骯髒的頭臉、手腳,在明亮的光線下一看,更覺地容貌的清爽,絲毫沒有竊賊的猥瑣模樣,自稱“紳士怪盜”,卻笨得一出馬就失風,這傢伙可真是有趣得緊,他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呢?
整理好他的外表,她又取來童軍繩剪成四段,將他的雙腳拉開,綁在床柱上,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傢伙雖然長得像好人,但誰知道他本性如何?萬一是個大渾球呢?還是小心點兒好,把他綁起來,萬一他醒來想使壞,她也較有保障。
綁完腳,正想再綁手,卻猛地發現他滿手都是血,老天!他受傷了。她取來剪刀剪開他的衣袖,臂上一條好大的傷口,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皮肉翻飛的樣子依然觸目驚心。
朱巧巧忙不迭衝出房間,她房裡沒有傷藥,得去找值班老師拿急救箱才行。
跑進一樓的管理室,喊了聲:“報告。”
值班老師訝然地望著她。“朱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她捂著肚子彎下腰。“老師,我……”任一抹嫣紅羞怯地染上粉頰。“我……那個……好痛,我想……”
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不過老師卻懂了,能有什麼事叫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害羞成那樣子?
“是不是生理痛?想來拿藥?”老師走過去開啟壁櫥,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