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性情上有所定論,尋一良師讓自己通曉事理才是正道。
日後真出了岔子,她再來力挽狂瀾也不遲。
甚至比起皇后太后攝政,由公主相助於兄長,還要更加安全一些。
劉仁軌想到這裡,心中有些困惑已不復存在了,至多就是再為太子李弘感到幾分擔憂。
哎≈hellip;≈hellip;這脾性也不知像誰啊。
陛下雖在仍是晉王之時頗有仁善孝悌之名,但外敵環伺,他還是能以雷厲風行之態還擊的。
就如發起西域用兵之事,陛下便做得很好。
太子那一番話,卻像是走了個極端。
也不知道這情況能否隨著年齡增長有所改變。
大唐如今,多少還是有些內憂外患的,需要的其實是一位足夠有眼力和魄力的君王統領局面。
太過仁善了未必就好。
好在,李治這位陛下也還沒到三十歲呢,倒是並不急於將太子給培養出來。
他朝著李清月回道:既如此,我知曉公主之意了。?[(()”
這份神異之處,既是事出有因,他也不必非要稟告於陛下。
至於眼下嘛——
劉仁軌轉身挪步:“先回宮吧,今日講課就不繼續下去了。”
公主所展現出來的種種都已經讓他確認,他不能按照常理教導了,自然也得給他點時間,讓他回去準備一番如何授課。
但在壓力之餘,劉仁軌也不免有幾分心緒沸騰。
誰不願意教一個天才呢?
何況是一個有可能成為李唐棟樑的天才!
當馬車從大慈恩寺折返皇城的時候,盧照鄰忍不住用隱晦的目光打量起了回來的兩人。
他覺得這應當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說在公主剛剛拜師的時候,劉仁軌對她的尊敬更像是因她的身份而起,那麼現在就更像是因她本人所拿出的本事,將她放在了平等交流的狀態。
絕不再將她只當一個孩子!
這種轉變表現得很是明顯。
必定是因公主在藏經塔上和劉仁軌說了些什麼。
盧照鄰也直覺,這不會是一出簡單的對談。
偏偏這兩人都沒接著塔
() 上的話往下說,而是談起了長安城中的雜事,搞得他心中抓心撓肺得難受。
大約是他這個想要得到解惑的表情擺得過於明顯了,當束脩被重新交到劉仁軌手中,用同一輛馬車將他送返回家的時候,小公主目送著老師遠去,收回目光,便朝著盧照鄰看了過來。
“你想知道我上塔去之後和老師說了什麼?”
盧照鄰連忙搖頭。
小公主願意說也就算了,不願意的話,他可不能有這等旺盛的求知慾。
李清月卻是從容開口,“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按你提供的資訊說的。”
盧照鄰沉默:“……?”
他看起來是很好騙的樣子嗎?
這種話說出去,至多就是讓人覺得公主的記性不錯而已,哪能引起劉仁軌這等“老江湖”的重視。
但很顯然,小公主已不願再多說下去了。
他怎麼猜測的不重要,反正最後的結果,就只當他真在其中做了一份貢獻吧。
等一下!
盧照鄰突然警覺。
這樣一來,他是不是還能在劉仁軌授課之時,從中旁聽一二?
他早年間先後師從於曹憲、王義方等名師,但前者精通的是文字之學,後者長於五經。
所以隨著他在鄧王府中做門客,遍覽長安風物以來,他越發確認,光靠著這些本事,還遠不能讓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