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雖是了結,打滅了三位至境聖尊。將其中一人封印,其中琨銘董仲舒,亦需五千載才可恢復,可謂是重創。
然而蒼生道滿世皆敵的處境,依然未改。
且若他所料不錯,這一戰應該還不算終結。
在安定下來之前,蒼生道的確是抽不出多少餘力,去助敖坤。
敖坤倒是神情淡然,並不以為意,心下已足夠感jī了。
他能脫困而出,從龍影與清玄的賭約中脫身,是因魏旭將宗守引來。
而悟得存在消亡之法,也因宗守之故。
欠的太多,今日也不過只償還部分而已。
此時這場大戰,已然塵埃落定。穹境之內,是狼藉一片,滿目瘡痍。
除了五座劍臺,那重金塔之外,無一處完好的建築。
三十三天陣雖是強力,卻不可能真正把所有的外力力量,都導引入虛空。
至境修士渡劫,更需以毀滅一個世界為代價。雖是羲子才華無雙,其中大部分溢散出的劫力,都被三十三天陣轉為己用,化為護持穹境之力。卻也有不少,依然在穹境中四處衝擊破滅
在最危急的那段時間,大陣就只能全力庇護穹境內十七萬修士。於是這些學宮,就徹底遭了秧。
不過當南面天際,那最後的劫雲消散。七彩色的霞光四溢,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強橫意念,從那處方向,舒展了開來。整個穹境中,依然是歡聲雷動。
“成了!座尊已然完劫,從此之後,長生久視——”
“我蒼生道今日先有玄霜祖師迴歸,再有元靜祖師補全道基。魏旭又渡劫成功,踏入至境。實是三喜臨門!”
“四喜才是,琨銘星邪還有那儒門董聖,我蒼生道三位大敵,都被斬落。不足為喜麼?”
“自然是喜!至今都不敢相信,我蒼生道,居然勝了——”
“多虧了羲子祖師留下的蒼生七劍,我蒼生道的萬仙幻空三十三天陣,也不愧是雲界內第一守護大陣。只是若無那人,今日多半是要落到宗滅人亡。”
“是談秋師祖麼?不對,該說是宗祖師才是!”
方才在眾多至境之前,秀觀親口承認了宗守乃他師侄。眾人自然也明悟,這一位在蒼生道的身份,必然是二代嫡傳弟子之一。
也確實當得起,今日這一戰。宗守先坐鎮九宮劍陣,後執掌煉神,操控蒼生劍陣,無不完美。
劍道上的冇驚人天資,可謂是展露無疑。
“那就是血劍妖君,乾天國主?”
“是我蒼生道的救世之主!”
“煉神劍也只有他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
“當初就覺大乾治國之法,與我蒼生道相合。原來宗師祖,真是我蒼生道弟子。”
“這一戰,妖君他才是居功至偉!滅殺三十萬道兵,斬殺星邪琨銘,當真爽快!”
“那董仲舒說要修史,抹殺我蒼生道,可現下如何?”…;
“方才諸位,可聽到了其誓其言?孤雖非民選之君,卻知水能覆舟亦能載舟之理。故此賦民以權,垂拱而治。在孤治下,有貧富之別,有強弱之分,卻絕無貴賤之分。以法治國,使強不欺弱,君與民同,枉法則斬——”
“誓以平等待治下萬民!誓佑此天下蒼生!”
一些弟子,是眉飛色舞,複述著這些言語。眸中異輝閃動,再想及當時千鈞一髮的險況,都只覺是蕩氣迴腸,心中舒暢。
“宗守從不覺得自己,就比他人高貴。國需禮法,卻不該等級深嚴,只為束縛那萬民百姓——此言真深得我心。”
“宗師祖自然是好的,只是此言與我蒼生道教義,略有些不合。”
“什麼不合?沒見連煉神劍,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