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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侯,我絕對不會為了未知的威脅,放棄現有的幸福。我不會想著未來可以解釋,從而當下犯錯。因為情義是如此脆弱,一轉身,也許便再見無期。”
“也許我們會因為我此時的任性決定喪失性命,可是至少,我們死時是明朗的。帶著我們彼此的情,死了,也不孤單。”
羅侯聽不懂冬菇話裡的意思,可他能看懂她的眼神。他握住冬菇的手,“出了什麼事?”
冬菇搖頭。
羅侯不肯罷休,“你今日很奇怪,發生了何事?”
冬菇一樂,道:“唷,你也能看出我奇怪了?”
“……”
冬菇拍拍羅侯手臂,開懷道:“不錯不錯,總算不是徹底的木頭。”
“你……”
冬菇學著羅侯的語氣,低沉道:“我無礙。”
“……”
羅侯哪裡是冬菇的對手,她不想說的話,十個羅侯也套不出來。
“走了走了,太冷了,趕緊回山洞裡烤火去。”
冬菇扶著羅侯從臺子上下來,回到山洞。
羅慈好似正在同廖文介說些什麼,見冬菇他們回來,便停了下來。
“這麼冷,你們兩個在外面喝風呢?”廖文介盤腿坐在火堆旁,靠在山洞牆上。冬菇扶羅侯坐下,對廖文介道:“若真能喝飽也好,省得廖姐勞累。”
“呿。”廖文介閉著眼睛扭過頭。
冬菇又道:“你們剛剛在談什麼?”
廖文介道:“在談晚上吃什麼。”
“哦?那可得出結論了?”
“恩。”廖文介睜開眼,從身旁拿出兩塊硬饅頭,插在樹枝上,放到火裡烤了烤。“今日就吃這個。”
片刻,饅頭烤好,外形雖然不盡如人意,可聞起來卻是不錯。廖文介取下一塊,首先遞給羅侯。
“來,這塊是你的。”
羅侯接過,道:“只有兩塊,每人分半塊。”
廖文介撇嘴道:“我與羅慈剛剛吃過了,這些是你和冬菇的。”
羅侯點點頭,一口咬下,很快,一個饅頭便下了肚。
周遭一片寂靜,眾人皆不言語。冬菇看著火苗,一竄一竄,莫名躁動。
片刻後,羅侯身子輕輕一歪,被一旁的冬菇接在懷裡。
廖文介起身過來,手搭在羅侯的脈搏上。
“恩,睡實了。”
羅慈站起身,走向洞外。
“羅慈你……”冬菇欲喚,可羅慈腳下不停,頭也未回,徑直走了出去。
廖文介拍拍冬菇肩膀,“事已定下,多說無益。我也去了。”她站起身,順手拿起身側黑布包裹的長鋒。
勁指一拉,黑布落下,銀槍現形。
所謂人如其兵,誰的武器便是像誰。
羅侯的刀樸實無華,甚至破舊不堪。而廖文介的槍則是華麗無雙,霸氣凜然。光芒一現,如同一抹銀虹,為這白皚世界再添一分寒霜。
銀槍翻轉,冬菇身子不由一冷。
“文介……”
廖文介束起髮帶,道:“你在此陪著羅侯,好好休息。藥勁會讓他一睡到天明,你儘可放心。”
籌備多天,今日終於要展開行動。冬菇從羅慈那裡得知,團兒蜜的解藥一直伴隨風滯其身,便是塗在她的指甲上。羅慈與冬菇均不會武,只有廖文介一人可以幫得上忙。本來冬菇以為要花費一定時間說服廖文介,誰知她一口便答應了。
時至今日,羅慈約好風滯一會。可羅慈與冬菇皆屬文弱書生,自保尚且困難,更別說從呂丘年麾下高手中奪來解藥。所以,能否成事,全看廖文介的手段。
想到這,冬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