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給你們傳信,現在身上已經沒令牌了。如果你還是不信,帶我回去玄星宗吧。”
楚鳳不停打量楚袁,遲疑地說:“你你,你先坐一會,別走,我一會就來。”
她化身虹光,往武堂外飛掠。
楚袁隨意坐下,打量內堂,往事一幕幕在心頭流淌,輕輕地,觸碰最柔弱的神經。無數年因風雨飄搖而剛毅起來的臉龐在此刻軟化,湧現緬懷愁緒。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他就這樣靜靜坐著,直至第二天的清晨。
門外把守的玄通弟子還是那麼警惕,既密切注意陌生人,又時刻監察房子內那個人的動向。
此時,一座肉山般肥胖的人形從高空降下,金黃金黃的衣衫比天上的太陽還要閃耀,渾身珠光寶氣,對映得數名玄通弟子睜不開眼。
面對此人,他們驚慌失措,紛紛躬身下禮。
“拜見金祖。”
“別廢話,人在裡面吧?”
金衣人揮手問話,但粗壯的大腳丫已經抬起,猛地一腳踹開木門。眯成細線般的雙眼仔細地打量內裡的一切事物。
下一刻,他高高躍起,表現出與身材不均稱的靈敏和彈跳力,猛地撲向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的人。
嘭!
地面地磚爆裂。
就當眾弟子以為金祖要出手殺戮的時候,他卻雙手拽住了楚袁,不停前後搖晃,口中哈哈大笑。
“你丫的終於死回來了,哇哈,怪不得在城外就嗅到一股魚腥味,鱉屎的,你還是那麼臭。”
楚袁呵呵苦笑:“你鱉屎的別搖,還搖!靠,你丫的我會散架的。”
金衣人鬆開雙手,上下打量楚袁片刻,笑著說:“沒變,還是那麼神經質,還是那麼臭屁。”
“臭屁的是符謙。”楚袁打量金衣人,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只見肥肉在盪漾:“牛屎啊,真的很難想象,你的面板會這麼有韌性,嘖嘖,掉下萬丈高空,也未必會傷到筋骨。這些年,貪汙不少吧。”
“切,用得著貪汙麼?多少人整天想著巴結爺,爺還不鳥他們呢。哇哈!”牛屎龜摸了摸圓滾圓滾的肚皮,又慨嘆地說:“要保持這個身材,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說到此,他想到身後還有數名玄通弟子,不由轉頭瞪了他們一眼,恐嚇道:“今天你們什麼都沒見到,也沒聽到。懂得不?敢洩漏半句,我把你們的頭扭下來。”
“是是是!”
數名玄通弟子忙不迭地急聲回應,並退出了房間。
牛屎龜對楚袁說:“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鱉屎的回來就讓人通知一下嘛。你知道不?莫徵忽然失蹤了,後來又來了幾個二百五,說是什麼仙庭的玩意,要把他的家人接過去。那時我們就猜到,仙界很快就會穩定,你丫的肯定會回來。”
楚袁點頭道:“仙戰是暫時停止了,我們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還是暗流洶湧,你們暫時還是不要飛昇為好。”頓了頓,他轉而問:“聽說那些鱉屎的玩意把凡世鬧得烏煙瘴氣。你們還好吧。”
他語氣中隱含憂慮。
牛屎龜逐漸收起笑容,拽過椅子坐下,嘆息道:“他們剛剛來的時候,真的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幸好他們的修為都有限制,我們才逐漸扳回局面。可是,也死了好多人。”
楚袁的心逐漸下沉,他靜靜地等牛屎龜說下去。
牛屎呼氣道:“他們做事很有針對性,也許是事先打探到各地的情況再下手吧。其中”他看了楚袁一眼,繼續說:“東震帝國的小漁村就被他們給翻了,你父母和武飛的衣冠冢也被翻查了好幾遍。”
咔嚓!
楚袁座下的椅子爆開。他馬步端正地緩慢站直,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