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麼東西?紙條?”李雲微問。
“戒指?”田馨舉起中指晃著,覺得不雅,趕緊收回。
“condom……”何洛忸怩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單詞。
“什麼東東?”李雲微不解。
好在田馨也是複習了gre的選手,樂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斷拉住何洛問:“那後來有沒有用上?喂,有沒有?對了,你們有沒有用過?”
何洛跺腳:“想什麼呢你?當然沒有用過。”
田馨更加樂不可支:“原來,原來你們當初都不用的啊!”
李雲微一頭霧水,“什麼,到底是什麼啊?”
何洛哭笑不得,沉了臉色對田馨說:“再笑,我可不理你了!我這麼嚴肅地把兩個人的問題說給你聽,你就取笑我。”
田馨說:“誰讓你們拖拖拉拉毫無進展?我就說,大家都為你們著急,你們不緊不慢,當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何洛聳肩:“我真覺得他現在沒時間想太多。他每天過的都是印度時間,熬夜熬得消化系統都不好,總肚子疼。”
“什麼肚子疼,胃疼吧。”李雲微說,“我就是胃不好。你也知道我家裡的事情,那段時間之後我一直沒有休整過來,總是胃疼,你可要督促他去看醫生。”
何洛點頭。
李雲微叮囑了兩句,又去選手錶,忽然回身瞪大眼睛,很不甘心問了一句:“到底什麼是condom?”
何洛回到家,就給章遠打了一個電話,交待他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不放心,怕他嘴上答應的好,回頭就忘記了,隔日又打電話督促。
章遠“嗯嗯”地答應著,最後急匆匆拋下一句:“我知道了,你別再唸叨了好不好?年紀輕輕怎麼這麼羅嗦?我放了。”
何洛捧著聽筒,“嘀嘀”的忙音傳來。
第二日章遠打來電話,歉疚地說:“昨天再和別人談事情,語氣急躁了些,你沒有生氣吧?”
“沒……”
“我去醫院了,醫生說就是飲食不規律,沒什麼大事情。”
“那就好,我今晚的火車回北京。”何洛說,“你在寢室,還是在家呢?我又找到一本聽力筆記,晚上順路給你送過去好了。”
“在家呢。”章遠說,“不過暫時不需要,已經有那麼多,都看不過來了。”
何洛出發前給他打電話,家裡沒人接,手機關機。
明明前幾日還在一起談笑風生,怎麼忽然如此淡漠?這樣忽冷忽熱,一顆心也會感冒的。何洛甚至懷疑,那些笑語相對的日子,從來沒有發生過。
回到北京,信箱裡也沒有他的email。剛開啟qq,就看到趙承傑線上。
“hello。”何洛打個招呼,“我到北京了。”
“我知道。”趙承傑說,馬上又發了一條訊息,“章遠住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何洛忙問,“昨天他還說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沒事兒。”
“前天直接就留院察看了,就在我實習的地方!”趙承傑說,“胃炎。”
“這麼嚴重?”
“當然!過度疲勞、熬夜、吸菸、飲食不規律,有人因此重度胃潰瘍,還有人就是胃癌!胃出血都能死人!”
“你就別嚇我了,到底怎麼樣?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千萬別說我告訴你的。”趙承傑說,“他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說,尤其是何洛,她馬上就要回去上課了,你和她說,她也只能瞎操心。”
何洛抓過電話,開始撥章遠的手機號碼。他的聲音聽起來飄忽不定。
“你在哪兒呢?”何洛問。
“在家。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