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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年的呻吟聲隱隱約約的進入我的耳朵,那□盈滿整個房間的味道讓我很快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那少年破碎的聲音說:“德庫拉侯爵……快……我還要……那裡……”
我看到殤在少年的身體裡猛烈的撞擊,讓少年的聲音更加脆弱。
殤看到我進來,連停都沒有停頓一下,還是繼續他的情事。他在少年身上親吻,留下梅紅色的痕跡。我看到少年眼中的迷離。
在我萬分尷尬,模糊的說了聲“抱歉”要轉身出去的時候,殤忽然說:“你要加入嗎?”
他的聲音那麼冷靜,平和的讓我以為他正穿戴整齊的坐在椅子上,讓我忘了他正在少年的身體裡馳騁。
“你開什麼玩笑!”我沒有轉身,面對著房門,顫抖的說。
殤用他帶著恥笑的聲音說:“你要是不想加入就給我滾出去。別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少年在這時到達□,突如其來的呻吟讓我完全慌了手腳。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感覺到被人強力的拉向後方,轉過去臉,忽然看到殤的臉孔,就在我眼前,近若咫尺。
他臉上完全沒有□的樣子,彷彿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殤很有力,不像個貴族。就像現在他抓著我的臉,我卻完全沒有力量反抗一樣。
“你不過是你家拿去換錢的妓女,不同的是,妓女要張開雙腿,你不用。你該慶幸沒有被送給男人。”
我想我一定已經要炸了,我的臉因為憤怒脫離了蒼白。
“怎麼樣,殘,要不要跟我?我可以給你比那個女人家更多的利益和金錢,只要你來我身邊。”他的氣息再次吐在我的臉上,我聞到了那種混雜了女人香水和雪茄的混亂氣息。
我掙扎了出來,用盡全身力氣。可是殤的話卻不斷的飄蕩在我腦海,幾乎用凜然的架勢吞沒我的思緒。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覺得自己如屍體一樣毫無感覺的看著周圍。婚禮就要舉行。而我的心思一直放在那個該死的殤身上。他為什麼有機會如此牽動我的心情,我不知道。愛茉莉似乎已經開始準備接受我作為她的丈夫,她溫順單純,雖然有些虛榮,但只是貴族小姐的通病。我們一起頂著豔陽坐著鑲有鏤金的馬車在城市裡遊蕩。我和她都意識到心不在自己和對方身上。我從來沒有探究愛茉莉的心裡想的是誰。反正她只是工具,而我也是。她恬靜的坐在那裡,眼睛在熙攘的街道和行人間遊走,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她的髮鬢中隱隱藏有一種木樨的香氣。我的手指繞弄自己的頭髮,想起殤說的,那夜晚的墨池,想起他身上時刻飄蕩的曼陀羅一樣的腐敗氣息。真可悲,他給我留下的記憶少卻讓我沒辦法遺忘。
婚禮舉行的地點是聖索非亞教堂。這裡是所有貴族舉行婚禮的地方。巴洛克的建築風格和渾厚的大廳讓這裡莊嚴肅穆,牆壁上雕著精緻的聖母像。最前邊的大大的十字架讓那裡顯得空曠卻不失威嚴。我和愛茉莉的盛裝已經用了整個城市最好的布料和服裝技藝。全身都是手工刺繡的精美金絲花。愛茉莉的捧花是綻放的紅色薔薇。迎著她有些過於平靜的臉龐。知道她的父親牽著她走進教堂的正門,踩上紅色的地毯。她的臉才微微抬了起來。
她彷彿在淌過地獄的河,呼吸緊促,不知所措。
一步一步,她在忍受著,忍受著一種痛苦。可是我同樣有自己的刺痛,我們都忍受著。耶穌的教誨,或許忍耐痛苦才可以得救。當她父親即將把她交到我手上時,忽然有人喊道:”愛茉莉,你不可以離開我。不要嫁給他。”所有人很震驚的向後看,一個有紅色頭髮的年輕人站在教堂門口大喊。他的衣服已經很破舊,佈滿了塵土和血跡。要進來這裡,他應該經歷的很多看守的阻撓。我看著愛茉莉,她的眼睛噙著淚水。忽然她丟開手中的紅色薔薇,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