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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回來找你,請你請你等我……她破涕為笑。自有一派風華絕代。

駿馬帶著我回到京城。父親年邁,已經無法再失去我。於是不顧我的放蕩,執意讓我繼承他的地位。我覺得可笑,當初他趕我離開王府,從來沒有顧念親情。如今卻害怕自己的地位,寧願放棄原來的堅持。我代替他,放下了琴,握住了劍。本應多情的劍卻在沙場上不訴離傷,只在荒漠中揚起風沙以及。我看到的戰士面容已盡扭曲,苟延殘喘。他們在籠罩了悲慼的戰場,剩下的不過是親人的啼哭和無盡的怨靈。當又一個人的鮮血飛濺到我的身上時,我忽然恍惚,眼前出現了她的笑。她的面容忽然模糊,她的笑聲也不再清楚。我在剎那間失去了自己的語言,只能呆呆的看著穿越了時空的她的微笑。以及氾濫的淚水。

我不記得了。月倫的感冒終於有些好轉。我懷疑有時候孤獨才是讓人生病的原因。她抱怨著冬天的紫外線也是如此的濃烈,讓她的面板因為黑色素而產生了色斑。我笑著告訴她買個圍巾將自己好好的包住。然後我抱著她,聽到她的呼吸,我想,我前世的那個女子,大概也會如此留戀我的懷抱。然後我和月倫去八百單買了山竹,緹子,圍巾和畫了捲髮狗的手套。她清秀的臉龐被寒氣弄得不停泛紅,還在興高采烈的跟我說那些美少年,那些不得不沉浸在歷史和政治裡的文科生。說得高興了,還不停的搓著手指上不經意沾染的黑線。我寵溺的看著我身邊的寶貝。

我夢裡的寶貝哪?她在哪?我還沒有聽到她的話語,我還沒有喝到她出嫁的女兒紅。起碼讓我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我的夢要如何繼續?孟婆依舊幽雅的笑。她不言不語的指著遠處的幽火。那些亡者怨靈的靈魂,被囚禁在這個奈何水的水面上。因為自盡,不得枉生。她將匕首刺進柔軟的身體,那鮮活的血液刺痛了我的眼,她眼底的幽藍沉醉在世界的角落。她的父親,逼迫沒有等到我的她,嫁給那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因為他不知道我是名譽京城的小王爺,我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幸福。她在奈何水上,提著橘燈飄過,一臉的肅穆,雖錦衣夜行。綿綿的黑髮飄過,遠處的山林鬱鬱蔥蔥,好象夜幕下不得已來臨的流水。她說,再見,愛人,你……你要記得我。可是,我終於失去了自己的愛。她手中不再捧著女兒紅,卻依然用扇子遮擋面容。我忘記了她的臉……忘記了。那面“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的錦繡扇子,混著和歌,唱“怎見舊人哭……”

我看著教堂的鐘樓,開始懷念我的那破涕為笑。自有一派風華絕代的女子,還有月倫,這個同樣將全部愛情給予我的寶貝。將這個夢寫下存進光碟後,我想,我要告訴月倫,她得到是等待,而是幸福。

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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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說:“真的不看嗎?”

我說:“他已經到了,這信還有意義嗎?”

七說:“你太善良了。”

“謝謝你的誇獎。今晚的爛攤子,你來解決吧。”我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依舊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直直盯著我,穿透我,看到我的膽怯。我已經那麼害怕看到路易迪爾了嗎?

在花園時,看到馬車上萬代蘭的標誌,我已經明白會接舞兒的人是誰。

可是來的不是菊。是路易。

為什麼是他那?

看到他的臉孔,那略微憔悴的樣子,我就覺得不該見他。如果我對他還有一點憐惜。

我還記得他的溫度。就算不記得他溼潤的眼睛,不記得他溫和的氣息,不記得他哀傷的輪廓也會一直熟悉的,曾經屬於我的人類的溫度,遠去了200年的溫度。他不過是個孩子,想要溫暖我的孩子。他會牽著我的指尖問冷不冷。他會給我薰衣草讓我安眠。他會在意我對他是不是有感情。真有趣。

想到這裡我就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