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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然後回頭看河水兩岸的茂密的花朵,隨著水面掠過的風擺動。

船的行進比上一次慢了一些,好在是條小船,可以順著水流巧妙的前行。我坐在船上無聊的很。地獄中的四條主河各有各的流域範圍,卻在最後齊齊彙集到遺忘河中。第二天的時候,河水的顏色由倒映天空的紫色逐漸變為蒼蘭,小船沿著一條藏青色的河流逆行,河水平穩緩和,沒有了從薩麥爾的怨河路過時,不斷飄蕩的蓮花燈和湍急的河水,聽不到塞壬的歌聲。四周霧濛濛的一片。不過味道卻是熟悉的,那是貝利亞的味道,我曾無數次的從他的身上聞到的,充滿誘惑氣息的玫瑰香氣,幾乎成為他的代表。越向“沉默之門”靠近,越會發現更為壯觀的花群。可以和“煉獄之門”的曼珠沙華相比,四處簇擁的蒼蘭玫瑰,綻放碗口大的肥厚花瓣,開的恣意舒展。霧氣只會讓它們更顯得妖冶,好像遮住了半張臉的美女一樣不停吸引人去近處觀賞。

進入“沉默之門”尚有半天的路程,才看到一個整體海藍色的城堡,在霧中若隱若現。圓拱的屋頂和高聳幾近雲端的鐘塔看起來也近在咫尺。大量馥郁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在距離城堡不遠的碼頭上了陸地,周圍的都是半人半魔的魔物。豐滿胸部的美女下身卻是一條蛇身,扭動著腰肢衝我眨眼。我點頭衝她微笑。真是貝利亞的領域,幾乎完全可以看出他存在的影子。

當我出現在貝利亞的面前時,他似乎還有點驚訝。

貝利亞說:“怎麼了殘?這麼快就對婚姻厭倦了?”

我喝著他遞過來的美酒,笑著問他:“怎麼這麼說?”

貝利亞說:“昨天和陛下在一起,今天就跑來找我。吉貝爾那傢伙不會生氣嗎?”

我說:“他去找薩麥爾了。”搖了搖酒杯,酒水的顏色和質感都是一流。貝利亞手裡真是有好酒。

貝利亞說:“哦?兩人真是各有所需啊。陛下大概好久沒找到陪他的人了。他也肯放你走?”

我笑著看他懷疑的表情說:“我和路西法只是單純的朋友。如果君主陛下把我當作朋友的話。”

貝利亞的杯子幾乎掉落:“……真可怕。你居然沒和他做?”

我擺了擺手說:“有什麼可做的?和誰做都差不多,不是我上他就是他上我。”

貝利亞說:“陛下的技術可是最好的,失去這個學習機會,我為你感到可惜。”說著自己續倒了一些酒,向我舉杯。

我想,如果不是他跑去跟殤說什麼生日,說什麼一起做,八成我現在還在他寢宮的床上吧。說到底,是不是還是感謝殤的提醒那?我搖頭說:“反正我沒興趣。不過聽你的意思,似乎是嘗試過。”

貝利亞玫瑰紅色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身後,身上還留著前一夜的痕跡。不過絲毫沒有掩飾,反倒故意露出來一樣。貝利亞說:“試過。不過,試過一次也就算了。絕對不打算第二次。”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貝利亞說:“就是會上癮的那一種。好到讓我無法在接受任何其他人了。我擺脫他的影響大概花費了八百年。”能讓把床上運動當作家常便飯的貝利亞說出這種話,我開始可以理解為什麼在會議上,路西法用輕柔的聲音叫出“利爾”這個名字的時候,貝利亞會馬上岔開話題。路西法那個長相和閱歷,要是在人界,就是個人精。他平時看起來或者嚴肅或者任性都只是表面現象,深埋在骨子裡的妖嬈能自己控制,抓住了所有屬下的秉性,大膽而狂熱的革新者。這才是地獄的君主。梅里美說的很對,路西法絕對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甚至不是我看起來的那個樣子。真正的他,大概沒有誰能把握吧。

貝利亞看我沉思,湊到我身邊,嘴唇幾乎貼到我臉頰,說:“怎麼?後悔了?”

我說:“我答應了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