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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作緩慢平和。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神的右手穿過幕簾,將原本吊在我額頭的鏈子交給了路西斐爾。

他接過後露出更緩慢平和的微笑。炫目短暫,一如神的溫柔。

我在他身邊的日子多了起來,所以可以看到彌賽亞每日都在光耀殿停留。路西斐爾對他毫不留意,就像面對空無。彌賽亞命人將光耀殿院落中的鳶尾全部拔掉,換成濃烈顏色的花朵。任何能讓路西想起我的物品都被粉碎。就連當日我曾經睡過床榻,吃過飯的桌子都被丟了出去。路西斐爾的臥室也重新裝飾一番。整個光耀殿沒有一絲紫色的痕跡,就像拉結爾這個天使從未有過。彌賽亞讓別西卜給路西找其他天使侍寢,路西斐爾連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也絲毫不在意神子在自己的地方指手畫腳。送上床,他就接受。沒有處子不處子的規矩,也不看那人的樣貌。整日飄蕩在臥室的百合香粉的味道,還有頹靡的氣息再次瀰漫在光耀殿中。我坐在窗臺上,晃著腳看外面的霞光。背後響的是淺淺的呻吟和鬱郁索索的抖動。路西斐爾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另一個天使不斷高昂的叫聲。我想,大概是已經習慣了看這樣的場景,就算他床上沒有幕簾,我也不會皺一皺眉毛。

沒有一個天使能在他床上留到第二天。當情事結束,不管是誰都必須在路西沐浴結束前離開。路西斐爾也連衣服都沒有脫去,因為那個鏈子一直掛在他的脖子上。不單單是現在,不管墮落地獄,還是封入冰湖都不曾摘下。那以後很少有人看到路西的領口解開,細密的布料總是嚴密扣住的鎖骨和面板。頸項間盛開的海藍就是他的禁地,任何人不許窺視。他用怎樣的心情在醒來更衣時輕觸它,還得面對滿床的狼藉。我心想如果換作是我,那墜子縱然冰冷也必如火鉗一般時時灼燒我的面板,直到潰爛致死。

路西斐爾的隔絕和冷漠日漸恢復,看起來似乎如彌賽亞所願,忘記了過去。但在自己的睡夢中,卻不自覺的撫上胸前的薄涼。手指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衣料,甚至要將它撕爛。我坐在他身旁,卻無法觸碰他。拉結爾這個名字就是路西斐爾心頭最隱秘的傷口,已經腐蝕得永遠無法癒合。

終於有一日,彌賽亞收回治癒一般的笑臉,站在路西斐爾面前:“你還要我怎麼樣?”

路西斐爾手中的筆沒有任何停頓,說:“我沒有需要你做什麼。”

彌賽亞說:“你為什麼不肯忘記過去?”

路西斐爾停下,然後抬眼說:“你在說什麼?”

“你活在自己的回憶中,已經不願回來了嗎?”彌賽亞的聲音聽起來難得的悲涼:“在沒有他之前,你只願看我。”順著他的視線,我也看著路西斐爾。

只見絕美的臉忽然綻放美妙的微笑:“你在說誰?彌賽亞。”

別西卜遞上另一份文書,說:“神子殿下大概只是在學習戲劇吧。”

彌賽亞愣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嗯,我回水晶殿了。路西。”他轉身時似乎眼睛很閃亮。我沒有追著他出去,所以不知道彌賽亞究竟有沒有流淚。

別西卜說:“猊下。貝利亞還是繼續忽略命令,不肯出現在天使長會議上。”

路西斐爾說:“以我的名義再送一次警告。如果他還不來,就要兩隻羽翼當作回信。”

兩隻羽翼……意味著從上階天使降為中階天使。別西卜似乎還有擔心,猶豫了一下說:“這件事用不用請示神?”

路西斐爾說:“不需要。這是熾天使長的許可權。”頓了頓,他說:“讓麥塔特隆來見我。”

對於麥塔特隆,我一點都不擔心。他生來就有神的寵愛,困難只是試煉,痛苦不過磨礪。身上單調的灰色裹身長袍只是襯托日漸邪魅的容貌,舉手投足的性感氣息足以讓所有天使失神。天界都在傳說他的靈光已經耀眼到超越光耀晨星。當日和拉結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