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禮同國公,已是逾制。”
“長姐享天下之養,萬民供奉,卻貪心猶不足,私販軍械,損公肥私,致使大靖將士無辜傷死者千千萬萬,罪無可恕。今乃以奪號、禁足略加懲戒,罰不當罪,已是法外開恩!”
阮公公唸完,又低聲對道:“陛下念及手足情深,才將視為從犯論罪,當明白陛下之用心良苦,安分待在府中思過,日後方有指望啊。”
死死盯著他:“陛下不見本宮?”
阮公公低眉哈腰。
“請回。”
怒到頭穴脹痛,知道禎和帝再不可能心軟,便倏地轉身,死死掐住了嬤嬤的手。
“為何事情會敗露?!深更半夜,永國公因何會帶著官兵攔截我們的車!”
嬤嬤忍著疼,艱難道:“息怒,奴婢打聽到,是兵部一個郎中,安鄉伯府的姜琢君漏夜去給永國公報信,慫恿永國公帶人去追的。永國公本聽到公主名號有些忌憚,是這個姜琢君掀翻了銀箱。”
“姜、琢、君?”
雙目危險地眯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帶路,本宮去見一見他!”
自昨夜無功而回,姜琢君至此刻都沒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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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為了救雲兒,如何會翻出這麼大一件事來呢?
姜琢君心裡沉一下浮一下的,不安的預感越來越重。
“老爺!”財叔跑進來,“門口有官兵抬著一口箱子,說裡面有咱家的人!”
“雲兒!”
姜琢君立刻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先作了個揖,然後請官兵進府。
官兵冷笑:“我等賤足,便不踏進貴地了。只是要問姜大人一句,你家的姑娘,如何不在成王府,反在別人家的外宅裡,遍身綺麗綾羅,是在做什麼?”
姜府門口烏烏泱泱全是人,不知是被故意引過來還是湊巧,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盯著那口箱子,這箱子一旦揭開,姜家就完了!
姜琢君胸口如遭重擊,眼前一黑,強顏歡笑道:“軍爺說的什麼?我家哪有姑娘在什麼外宅?您看錯了。上好的碧螺春已經泡好了,請軍爺進屋消受吧。”
官兵不吃他這套,手已放在了箱蓋上。
“看錯了?那這是誰?”
他猛地掀開,只見箱中趴坐著一人,一身華貴的杏紅衣裳,珠花簪頭,許是悶得久了,仰頭的時候,兩頰透著酡紅。
“朝露!”姜琢君大驚,“怎麼是你?!”
官兵一聽,眼睛也瞪大了,驚愕地盯著箱中女子。
女子容貌雖不錯,但絕對不可能是京城第一美人姜雲如。
姜琢君反應過來,心下大松,立刻謙恭地賠罪。
“叫諸位見笑,這是我家中的奴婢,之前伺候過小女幾年,許是年歲大了,心思浮動,不夠安分,竟做下這等不乾不淨的事來,是本官御下不嚴,這便帶下去加以管教。”
圍觀的眾人一聽只是奴婢,便歇了看熱鬧的興致;幾個官兵面面相覷,明白宣王妃的差事辦砸,但也只能鎩羽而歸。
姜琢君命人把朝露押了下去,大為鬆快,才要歇一口氣,便聽見一道狠厲的聲音:
“姜琢君何在!”
他一轉頭,只見人群分開,肅容冷麵的如同索魂的鬼王一般,站在了夾道中。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