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婁侍玉都放了,爵位不變,官品降一級。”
叢老附和道:“是,皇恩浩蕩,姬家和婁家一定會感念陛下恩德,為陛下肝腦塗地的。”
人是他們弄進去的,但眾人只當是禎和帝昏庸,新帝上位便為他們洗刷冤屈,如此深明大義,何愁沒有能臣願為新帝鞠躬盡瘁,整頓朝堂呢?
人心便是這麼收買的。
叢老點頭,又問:“那洛重河……”
衛皓頓了一頓,擺擺手:“若不能為朕所用,便殺了吧。”
“是。”
……
永章人心不齊。
淳王衛皓,狼子野心,視前方將士性命為兒戲,趁皇帝出征,殺監國皇子篡位。
這是多年來大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現在別說民間百姓不服衛皓,朝中官員不服衛皓的同樣居多。
禎和帝即便醒不過來,他又不是沒有兒子,且不說幾個年幼的皇子,還有個下放到蜀地的、有軍功在身的定王呢,哪一個不比衛皓名正言順?
但沒人敢輕舉妄動,當出頭鳥的都死了,若說請兵勤王,可整座永章城都被團團圍住,別說求援的信使了,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有備而來啊。
一邊靠著***,大搖大擺地進入並佔領皇宮,另一邊兵馬就位,悄悄地包圍了皇城。
現在除了無知無畏的老百姓,誰還猜不出宣王是被當作出頭的椽子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這個情形又該如何解開?
城中的人不敢動,因為身家性命全都握在衛皓手中;
地方的兵馬也不敢動,萬一動了,出師未捷就被包抄,被冠上一個謀反的罪名,所有人都得完。
局面僵了下來,衛皓的耳目遍佈永章,六部九寺硬著頭皮,籌措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