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城三天,她已經走了很遠,想來,蕭清絕也應該醒了吧!
拓跋珂就在清幽小築,蕭清絕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怕跟她一樣,也鬱悶的很。
“公子啊,前面就到建陽了。”趕牛車的老伯說道。
“嗯,好。”
夜輕螢不想那麼快就被蕭清絕找到,便是易了容,並女扮男裝才自向西行。
這一路,她也沒有特定的選什麼交通工具,遇上了什麼就坐什麼。
就比如現在,從西州到建陽,她遇上了一個趕牛車的老伯,便是請老伯載她一程。
建陽是一座大城市,位於天照的西邊,過了建陽,再有幾天的路程,便會到西域各國了。
夜輕螢抬頭,眯了眯眼,陽光明媚,只是,眼睛看得卻有些疼。
“公子,到了。”牛車進了建陽城中,老伯停下來,對夜輕螢說道。
夜輕螢伸了個懶腰,跳下了車,給老伯付了銀子,道了謝。
已是黃昏時分,她想,今晚在建陽城住一晚,明早再繼續出發。
心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畢竟,她和蕭清絕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年她還是慕清影的時候就應該記得一切,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可惜,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能做的,便是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好可惜,都成親了,還是不能如願以償……
“哎,這位公子,您是外地來的吧?”
夜輕螢還沒走一步,卻有一人攔住她,聽聲音說來,十分的熱情。
夜輕螢抬頭打量面前這人,似笑非笑的點頭,道:“是的。”
“哎喲,那一定不知道咱們建陽哪裡吃得好哪裡住得好吧?小人能為公子服務!”那人個頭兒比較小,面板白皙,臉上堆了笑容,格外熱情。
“是嘛?”夜輕螢笑問,“你不會是誰家的托兒吧?”
“托兒?那是什麼?”那人不解的問道。
“……”夜輕螢想想也是,這麼現代化的詞也難怪人家不知道。因此,她換了個說法,道,“說吧,你是哪家酒樓或者客棧的人吧?”
那人不由得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都被公子看出來啦!沒錯啊,小人的確是驚華酒樓的雜工,這不為了生計嘛!公子,您要不要去咱們酒樓落腳?”
“成,衝著你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本公子也得去見識一下啊!”夜輕螢點點頭,反正她總是要找個地方住一晚的,去哪裡也沒什麼分別。
“噯,好嘞!”那人連連點頭,更是熱情的招呼著夜輕螢。
夜輕螢還是第一次看見有酒樓出這樣的主意,讓自家店裡的員工到城門口來指引外鄉人去自己家的店裡落腳,她好奇,想去看看這驚華酒樓。
等到了驚華酒樓跟前,夜輕螢才知道,為什麼這驚華酒樓這麼拼命!
因為,在驚華酒樓的正對面有一家酒樓叫風華酒樓,無論是外面的裝修還是整體的氣勢,都比驚華酒樓要好得多。
只怕是這驚華酒樓被風華酒樓打壓得厲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特地去請雜工去各大城門口接引外鄉人吧!
進了驚華酒樓,夜輕螢看這酒樓裡的陳設,簡直沒被嚇到。桌椅破舊也就不說了,就連地面都破爛不堪,也難怪沒客人了。
名字這麼好聽,可是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這麼破!
夜輕螢立在門口,看著面前這一切,有一種被拽進坑的感覺。
“公子,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大廳裡有點破舊,您別被嚇到了。”那人見夜輕螢被嚇到,不由得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這是被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