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那麼一個母親,我該是很喜愛他的。只是我對他的感情,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對他的親近,我是帶有目的性的,所以,我不能放開自己的心去接納他的感情,也許,當我和他母親之間的鬥爭一旦展開,他註定會成為一個犧牲品,看著那酷似曉的面龐,我的心裡也泛起一絲無奈。
“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稟報,大,大事不好了……”紅藕上下不接下氣的一路抖動著過來,直到站在我面前,還在大聲喘著粗氣。
這人,有點什麼小事就大呼小叫,不耐煩的從躺椅上坐起來:“這次又是什麼事?是哪個伺人又摔碎了什麼所謂的寶貝,還是哪殿又走丟了什麼貓貓狗狗的?”
不停的搖頭,我只能慢慢的等她順回了點氣,看著她艱難的呼吸,真想提醒她,她該減肥了。
好不容易能開口說話的人,立即驚慌的嚷道:“皇上,不好了,菊伺君落水了……”
騰!我立即站了起來,“怎麼樣了?”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搞什麼,這麼多人跟著,也能讓人落水?
看著紅藕漸漸漲的紫紅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心急之下抓的太緊了,衣領已經卡住了她的脖子,如果我再不鬆手的話,剛剛沒在奔跑中喘死的她也會馬上被我掐死。
鬆開手,怒火已經瀕臨噴薄的邊緣,“說,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救上來了,還……還有氣……剛剛送回了隱菊殿了。”小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我的神情。
“擺駕,隱菊殿!”顧不上理會身邊的白瑚月,匆匆起身趕往隱菊殿。著急之下,也未曾留意到紅藕剛才的欲言又止。
若說氣,倒不如說擔心更多才是真的,一直就知道他身體不好,自己都視若珍寶般捧在手心裡,這春寒料峭的,要是又病了怎麼辦?這些人都是怎麼伺候的,等我問清楚情況,一個個都別想逃。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匆匆離開後,一個人影驚慌的跑進傲蘭殿,跪在白瑚月面前痛哭流涕:“主子,救救奴婢……”
踏入隱菊殿的門,正碰上匆匆趕來的藍御雪,牽起他的手一路快步進入內房。一群群慌亂地進出的人,在看見我的到來後,終於都安靜下來。移到床邊,眼前的一幕讓我心疼不已。
床上的人兒已經溼衣盡去,正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紫色的長髮還不停的在滴著水,嘴唇已經一片青紫,臉色也煞白的嚇人,卻依然堅強著沒有喊出聲,只是在見到我的一瞬間,仍然還沒有從剛才驚恐中醒過來的人兒大眼裡立即蒸騰起兩片水霧。
立即坐上床將他緊緊的摟進懷裡,對著呆立著的伺人低吼道:“你們還傻站著幹嘛?給我多端幾個火盆進來,乾淨的帕子呢?給我拿幾塊來。”
讓他靠在我的懷裡汲取著溫暖,取過帕子幫他溫柔的擦著頭上的水滴,一邊柔聲道:“一定要先把頭髮上的水吸乾,這麼溼著以後會頭疼的,知道嗎?”看著他乖巧的點頭,心裡一塊大石頭才落了地。
幫他把頭髮擦乾,又抓起他的手腳使勁的揉搓,直到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由冰冷轉為正常的熱度後,這才轉過身子,冰冷的開口:“現在誰來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人跟著,還能讓菊伺君落水,既然有你們跟著,都會這樣,那要你們幹什麼?”我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沒有合理的解釋,個個都別想好過。
面前跪著一大堆的人,卻一個個有如啞口的葫蘆,沒一個敢出聲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乖若水,你給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他們沒有用心伺候,朕一個都不放過。”
紅嫩的小嘴張了張,最終只是訥訥的一句:“不關他們的事,是若水自己不小心,皇上別罰他們了。”兩泡淚水終於噴湧而出,我的衣服再次淪陷。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是他們沒說的?若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