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下說到:
“至於做男子打扮,朕也是沒辦法啊,只有做男子打扮,才能將我的臉遮住啊,你什麼時候在大街上看過遮頭蓋臉的女子?難道……”語氣轉為試探:
“朕的這身打扮讓雲將軍想起了誰?”
“沒……沒有,只是覺得有點不和時宜。”略帶狼狽的逃避著我探索的眼光。
“朕剛才吹的曲子,雲將軍覺得可好聽?”那是那帶著玩味的語氣。
“好,好聽……”似乎不太想和我在這些話題上扯下去,出口已經是隨意的敷衍。
“是嗎?日前在母王父後曾經的住處憑弔他們,卻無意中看見了父後留下的這個曲譜,記得母王曾經說過,父後最愛這隻曲子,可惜朕初學乍練,怎麼也學不來父後的意境呢。”狀似不經意的再次提到過往。
“聽說雲將軍曾經師從朕的外祖母,與父後也算是同門之誼?”探索的眼睛可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變化。
“恩,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聲音中已經不勝唏噓。
“那雲將軍能否對朕說說父後的故事呢?父後打朕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在朕的記憶裡,只有母皇寢宮的那一幅畫像讓朕瞻仰,每次一提到父後,母皇就傷心不已,久而就之,朕也就不敢問了,如今母皇也已不在,朕想知道父後的事情,只能問雲將軍了。今日既然與將軍在此遇上,肯請將軍能訴說一二,一解朕多年來的思念之苦。”看見她的臉色在我的不斷感慨中愈發沉重,知道這一注壓對了寶。
雙手撐在涼亭的欄杆上,眼睛卻看著不知名的遠方,我知道她的心思已經陷入到遙遠的回憶中,只能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祁幽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她終於緩緩的開口,那是屬於她獨有的記憶,已經忘記了該對前皇后的尊稱,也許在她的記憶中,他永遠都是那個對她回眸淺笑的少年。
“師傅常年征戰在外,祁幽的父親在他出生時就已經過世,因為從胎裡帶出來的病,祁幽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緒,不然就心口疼,所以他總是靜靜的看著我們練武,靜靜的吹他的笛子。”即使是已經不在的人,她的語氣中依然有著深深的疼惜。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從他第一次對我綻露出笑容的時候,我就從心裡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守護他,於是我拼命練武,十五歲便隨師傅上戰場,只為了有個能配得上他的地位。”堅定的話語中能聽出,為了心愛的人兒,她是怎樣從刀光劍影中搏殺出來的。
“那年我陪他在這裡上香求籤,為了求神保佑正在殺場的師傅,卻不料師傅被敵所困,白秀珠那個狗賊,卻萬般阻撓皇上發兵,為了救師傅,祁幽甘心成為當時太女司徒朝鳳的初伺……”
謀定後動
伸手拍向她的肩:
“雲將軍,恨麼?”
“恨誰?恨你母親搶走祁幽卻不好好珍惜他嗎?恨你們身為皇家卻搶他人所愛嗎?恨老天不公,讓祁幽青春年華卻已香消玉隕嗎?”眼神已經逐漸狂亂。
“將軍,你錯了。”我雖然同情她,卻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我父後是母皇的初伺,按皇朝規矩,初伺不能為後,母皇天性溫和,只有此事一意孤行,與朝堂眾臣據理力爭,一直到兩年後方才修改律法,立我父為後,父後過世後,母皇未再立後,堂堂紅羽皇室,只有我一個皇位繼承人,你能說我母皇不珍惜父後麼?”一句話說得雲紅衣啞口無言。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那是我不想破壞在他心目中皇甫祁幽的完美,生怕說出來,會戳破她心中那個美麗的泡泡。
皇甫祁幽若是不愛司徒朝鳳,會拼著那個孱弱的身軀為她生下孩子嗎?他的香消玉隕不正是如此嗎?只是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他的離去,會讓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