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書本,碧靈蕭這才起身,隨便給我行了個李:“碧靈蕭恭迎聖上駕到!”口氣和動作不但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恭敬,似乎還有些刻意表現出的不屑。
注意到他話中的稱呼,也許在他心中,他始終只是碧靈蕭,所謂的梅伺君,只是他人給他套上的名詞,他是不要的。
“梅伺君好興致啊,看什麼看的那麼入迷,連朕進來的通報都沒聽到?”你不喜歡,我偏要這麼叫,你在我屋簷下,不信你不低頭。
“皇上是在怪碧靈蕭未曾迎接之罪咯?那皇上大可去倚竹殿,藍御雪的溫文爾雅一定會讓皇上感到禮儀周全,再不隱菊殿紫若水的小鳥依人也能給皇上溫情脈脈,聽說最近皇上盛寵的傲蘭殿的白瑚月更是知書答禮,對皇上一片痴心,絕非碧靈蕭這等鄉野村夫能企及,皇上又何苦上這來討沒趣呢?”
“哦?朕是不是能理解為,梅伺君在和朕討論閨怨的問題?莫不是朕太久沒來,讓梅伺君傷心了?”故意區解他話裡的意思。
“碧靈蕭巴不得皇上一輩子別踏進這裡!”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頓頓了,最終憋出來一句:“皇上若是覺得碧靈蕭的話有欺君犯上之意,大可一刀殺了乾淨。”掉轉頭,看都不看我。
“殺你?那不是遂了你的意?朕有百萬雄師,殺掉一個小小的你有什麼好玩的,乾脆試試對碧落宮揮軍,看看是皇朝鐵騎厲害,還是你們來去無蹤的江湖人厲害?怎麼樣?”無賴的表情給了個十足十。
“你……”小宇宙瞬間爆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估計已經被他凌遲了數十次了,金色的鳳目中射出熊熊的火焰,彷彿能燃盡身邊的一切,不愧曾經是碧落宮的宮主,那氣勢,比我雄壯多了。
“梅伺君,還不過來伺候朕更衣?”遞過去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卻被完全的忽視掉,最後在幾次深呼吸剋制住自己的衝動後,走到我身邊,粗魯的扯著我的衣服。
“梅伺君,朕是來臨幸你的,不是來讓你臨幸的,雖然你猴急的表現讓朕非常欣喜,不過夜還長著呢,大可以一切慢慢來。”再次出聲撩撥著,滿意的看見狹長的鳳目再次眯了起來,眼睛裡寫著想海扁我一頓。
“藍御雪還說皇上變了,哼,是變了,變的更惡毒了,看來藍御雪還真是所託非人啊。要我伺寢是吧?藥拿來!”大手伸到我的面前,表情已恢復了一貫的冰冷,眼裡盡是厭惡,還有一絲悲哀。
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丟給他,“怎麼,看不出梅伺君年紀輕輕,卻已經不行了,還需要靠藥物維持才能勉強伺寢呢?難怪脾氣暴躁,哎……”一片同情哀嘆的表情。
冷冷的語調傳來,“只要物件是你,就別指望我會正常!”抓起藥丸,看也不看的丟進嘴裡。
這話真打擊人,是女人就受不了好吧。
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沒有一絲憐惜,彷彿懲罰他的出口傷人,他的唇帶著微涼,任我肆虐的齧啃著,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
直到嘴裡泛起一絲鐵鏽味,心裡劃過一絲不忍,漸漸的放鬆了力道,香舌描繪著他好看的唇型,遊走在他的唇齒之間。
一座被冰雪覆蓋的火山一旦噴發,那場景一定是燦爛絢麗的,冰與火的交融是刺激和瘋狂的,此時碧靈蕭的反擊是爆發和勇猛的,反正藥也吃了,今晚的伺寢是逃避不了了。
舌頭在相互的唇齒間挑釁和鬥爭著,沒有躲閃,一如兩個人都強硬的性格,誰也不服輸,緊緊的糾纏,妄想打敗對方,直到肺中的空氣都被榨取乾淨。
他的衣服早在撕扯中被我拉開,象絨布包裹著的鐵塊一樣的肌膚,柔軟中帶著硬度,刺激著我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輕輕的低下頭,含住他一顆從衣衫中偷偷溜出來的相思小豆,啜吸著,不時的輕咬下,再叼住扯一下,滿意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