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譯肯。」
「嗯。」
「你跟白艾庭分了吧。」
「難。」
「那我們倆斷關係吧。」
他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到龍七把他解衣釦的手按住,他才抬頭,眯眼看向玻璃壁上的她。
「說真的。」她說。
腰部被慢慢放開,他單手插著褲子口袋退後,而龍七轉身正視他,眼睛裡帶著光:「反正這一年都是暗地裡來的,你說過我要是哪天不願意了直接提,現在我說,就是現在。」
「昨天的事把你腦子氣壞了?」
「不關龍信義的事,我跟你說正事。」
他始終沒有多麼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斜著腦袋用眼睛掃她,問:「你怎麼這麼高興。」
「嗯?」
他拿手指挑她下巴:「你的眼睛都是亮的,斷關係這事讓你興奮成這樣?」
她別開頭:「這事兒就這樣了,我走……」
沒走幾步就被靳譯肯抓住手肘弄回來,力道一下子從散漫狀態進入「開什麼玩笑」的發洩狀態,看他,他這時候的表情才算對勁,眉宇和眼神是陰的,藏著一股「你玩爺呢」的公子脾氣。
龍七抬手擺脫開他,笑:「不會吧靳譯肯,你不會要跟我糾纏不休吧。」
「你先來個理由我聽聽。」
「我說了,你跟白艾庭不分手那就我倆斷關係。」
「蒙誰,」他說,「聽真的。」
「我愛卓清。」
再次要走時再次被他抓回來,龍七脾氣也來了,用力掙開,盯他眼睛:「搞什麼?你現在是在發難?靳譯肯你比我想像中不乾脆啊。」
對峙一會兒,她從他眼睛裡看出點別的元素來,皺著的眉心緩緩鬆開:「你不會是對我用感情了吧?」
套房外面的世界大雨傾盆,套房裡面的空氣濕濕涼涼,一個「不會……吧」的句式單方面把所有未來可能性扼殺,他面無表情地回:「你就說你喜歡誰了。」
「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龍七走一步就被他擋一步,她嘆著氣後退:「我們兩個應該誰也不欠誰,原本你爽你的我爽我的,但現在我不想這麼過下去了我要好好過日……」
本來就毫無防備地說著話,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強吻她,後頸猛一受力,兩人嘴唇緊密相貼,她立刻伸手推他身體,但腦袋被扣緊,所有話堵在喉嚨口,直到龍七一耳光把他掌摑開,兩人才剎那空出距離,不管是他的還是自己的嘴唇都摩擦出了血,他火上澆油:「這是我倆第三次吧。」
他發起火來的嗓音本來就低沉,這種口氣和模樣使壞使到了心眼裡,然後手腕被他用力抓起:「你還記不記得喜歡我的哪些地方?你親口說過!那你還記不記得是在哪裡說的,浴缸裡!還記不記得說的時候你在和我做什麼?嗯?我笑的嘴角,我拿煙的手指和喝酒的樣子!」
「我是有喜歡你的地方!」龍七瞪著他的雙眼迅速回,「但是靳譯肯如果我真的喜歡你,我根本不會讓你抽菸!我不會要你成天喝酒也不會愛看你人前人後不一樣的臉面!就像你喜歡的是我的臉我的皮!這幅臉皮換個別人你就喜歡別人去了!我和你最多也不過是兔死狐悲的關係,同類你懂嗎!各取所需你懂嗎!」
一說完也終於掙開他,她火大地拿東西走人,他放話:「你別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死也不告訴你!」
門砰一聲大力關上。
第九章 生理痛
跟靳譯肯是結上樑子了,有句話叫不成戀人成仇人,他現在就是這種架勢,何況龍七剛出酒店就收到新狀態提醒,白艾庭更新了一句話:今天我生日。
沒有裝作親切的表情也沒放任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