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的滯留,至於這東西的珍貴之處,沒有人細細向他述說,他取出來一看,下端懸掛的是一把小木劍,上面鐫刻著的是一個小小的餘字。
這本來是他的姓氏,所以他將這柄木劍當成了至寶,絲毫不遜於谷遺湘身上佩戴的那串珍珠項鍊。
谷遺湘來到跟前的時候,他趕緊將紅繩放回到了頸部內,心想這樣的物事最好不要讓谷遺湘看見為妙。
哪知道谷遺湘順眼一瞥,早就看見了他的頸部懸掛著的紅繩,笑道:“我看過你那個東西,是一柄小木劍,對嗎?又不是什麼寶貝,我才不會多看呢。它遠遠沒有我的珍珠好看。嘻嘻。”小孩子家,總是喜歡攀比一下。
餘我生心中頓時有些生氣,道:“你有你的珍珠項鍊,我有我的小木劍,我不稀罕你的珍珠項鍊,你也不可以來說我的小木劍壞話。”
谷遺湘道:“好的,我才不會和你爭吵呢。”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果然,餘我生有些生氣,憤怒地說道:“哼,你看管好的珍珠項鍊,我才不會放在心上呢。”二人居然誰也不來理誰,一句話就將雙方說僵了。
走在最後的袁**看見這樣的情景心中一陣嘀咕,想到:“沒有想到這兩個孩子生平間也會拌嘴。”
這個時候,那山上面的範傑下了下來,率先來到了餘我生的身邊,小聲說道:“生兒,你磨蹭說著什麼,快些帶著妹妹上去。”
哪知道這個時候,谷遺湘撇嘴道:“才不要他帶呢,我自己又不是沒有眼睛,知道這路怎麼走。”
餘我生更加沒有好氣,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谷遺湘,啐道:“那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各不相干。”
範傑一愣,心中納悶,想著:“我招惹誰的了?這兩個孩子怎麼會吵架了?”當下不解地看向了袁**。
袁**抬頭一臉無辜似的神情同情他,小聲說道:“沒有你的事情,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小孩子嘛,難免會吵架的。”
範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了山上前面步行的餘谷二人。
果然,順眼望去,只見到餘我生與谷遺湘二人相隔甚遠,互不理睬,好像陌生人一般,走在前面的是餘我生,餘我生想起了自己肩膀後面背的那柄寶劍,心中一時好奇心起,當即伸手朝後面撩去,是想將那柄寶劍取下來,朝著路邊枯萎的樹木發洩。
哪知道那背後的寶劍是被袁**綁牢了的,所以,餘我生伸手半天,居然沒有能夠伸到那寶劍的劍柄上。不由得讓他微微有些尷尬。身後的谷遺湘其實早就看見了餘我生的這一動作,在後說道:“要我幫忙嗎?”
餘我生回頭瞪視了一眼她,拒絕道:“才不要你幫忙呢。”說完賭氣不來理睬那背後利劍。
谷遺湘臉上一紅,當即跺腳說道:“好,好,從今以後,有本事就不要來求我。”扭轉過頭去,徑直朝上而行。
餘我生道:“哼,我求你,你以後遇見了危難,不要來抓緊我了。”二人好像又是八輩子的仇家一般,更是產生了隔閡。
範傑在後哈哈一笑,大步上前,一手拉起谷遺湘,一手拉起餘我生,笑道:“你們兩個才多大?好像才八歲左右吧,就說這些話,你們不是最要好的兄妹嗎?為什麼要鬥嘴呢?”
餘我生當即衝口而出,道:“她不是我的妹妹。”而谷遺湘卻是保持著沉默,嘩啦一聲,眼淚就流出來。
只聽她抽噎說道:“我沒有孃親,塗婆婆也死了,現在終於連哥哥也不要我了。”
餘我生聽著這話,心中一軟,想到曾經的種種玩耍時的場景,只得哀嘆一聲,道:“我,我錯了。”
不過他沒有當著谷遺湘的面承認自己有錯,而是對著下面的山丘喃喃自語,好像是在對著它們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