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餘出天的睡穴,讓他能夠安然睡下,一時半刻不會甦醒,這才轉頭看向文治。見到文治正是起身呆呆地看著這眼前的一切,見到連嘯那凌厲的眼神後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去,拾起那床邊上的另外一把短劍,也是插在了腰間的內衣裡面。
連嘯拍了拍文治的右肩,眉舒一笑道:“那好,跟我走。”說完這話後,他已經跨步向外走了出去,文治雖然不知這是要去哪裡,但也不敢隨便開口相詢,最後只得默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第八回:傷勢(3)】………
現下已是朦朧夜色,屋外到處一陣黑暗,況且這茅屋本是在荒郊野外,羊腸小道迂迴盤曲,更加不便夜行。
文治走在後面,小心翼翼跨得兩步山路,就見到連嘯已經轉頭回路來到了他的面前,連嘯道:“你雖然是個管家,終究是夜路走得太少,加之武藝又差勁,還是我來快點帶你往前走吧。”
文治一時愕然,連嘯已經右手伸出握緊了文治的左臂,一躍之下,就是朝那前方疾奔。
文治比之那餘出天還是差勁,身子絲毫不聽使喚,仍由連嘯帶起飛舞旋轉。胸口已是被那逆風灌滿了胸間,壓抑著自己的喉結,連說話的力氣也是不便使出的了。只不過這一路疾奔如果時間太久,文治只怕會被活活憋氣致死。
連嘯向前奔躍了小陣之後,突然輕鬆地放下了手中的文治,原來他右手在握住文治左手手臂的空閒工夫之際,已經順著文治的手臂血流隱隱察覺到了文治身子的不適之處,這一下間細微的發現,常人是難以做到的。
試想文治手臂連有衣料,又非直接接觸到連嘯的右手,根本就是沒有肌膚感應的可能,可是這連嘯功力了得,竟能夠隔物察覺對方的身體反應,這可是相當不簡單的直覺了。(注:按照醫學觀點,肺部受窒,全身血液供氧不足,除了在面部明顯變紫色之外,其實全身血流也是明顯的反應。)
文治一腳落地之後就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雙手放於膝上,弓彎著身子,只道:“唉,要死了?要死了。”
連嘯眉頭一皺,道:“你少說話。我現在傳授你一套吐納內息的武藝口訣,你就按照口訣所說的來一步步操練,聽好了。”
文治還沒回過神來,連嘯已經在旁邊喃喃地念起了口訣:“升降調息,外蘊無味,內含真力。上提三焦,下放成空,反覆新生,內外一體”
文治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吃力說道:“連大哥,別唸了。我現在可是沒有空閒學什麼口訣,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連嘯道:“沒用。你學好了武藝,就是長跑一千多里,也是心不慌氣不喘,你難道不想這樣!站好了,我再從頭念起,你這次可要聽好了。”
文治這下勉強似的站好了身子,心裡只能一聲苦嘆:“他明明知道我不是學武的那塊料子,他還這樣地強迫我來學武功,天地間只怕最難受的就是被人強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連嘯說完這話之後又是重複地將方才那套口訣再次複述了一遍。文治記憶不是很好,只能大致默記了幾句,全是囫圇吞棗的死記住的,要說真正的口訣內涵,卻是一無所知。連嘯讓他將口訣大致背了一遍,幸好現在是夜色時分,不然文治又會看到一臉怒容的連嘯,準是又要遭到一陣臭罵,所以他將不連貫的一段口訣默背完了之後,頭也是不敢抬起來看他一眼。
只聽到連嘯道:“你以後有空就將這些口訣多背幾遍,最好能夠達到倒背如流。好了,快些趕路要緊。”他說完這話,又是一把將文治拉起,快速向那前方跑去了。有了方才的教訓,這次連嘯跑得並不是很快,所以這個文治也就呼吸順暢了很多,沒有再次感覺到呼吸不暢的窒氣了。
就此過了一頓茶的工夫,二人連步來到了順慶城外,見到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