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塵禪師!」
有人聽到聲音,驚呼道,「這下有救了。」
在此人驚呼聲傳出的瞬間,淺淡光暈從一處緩緩流轉。
下一刻,金芒大盛,佛偈金光逐漸一圈一圈擴散開,空氣中飄蕩的陰氣在金光的對映下,毫無反抗之力的消散。
與此同時,有人高聲道:「有人來了!」
「是慕容世家,慕容世家的人過來了!」
「還有東方世家。」
身著暗青色道袍的慕容世家中人,左臂上方一枚秋水圖騰,若有粼粼水波蕩漾,熠熠生輝。另一側,是一行淡紫色道袍的東方世家子弟,兩方人朝著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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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安看到過來的慕容煥,後者對他微點下頭,上次走時他沒注意的進度條,已經停在了『15%』上。
而東方世家的人,褚朝安從中發現了一個不甚顯眼的身影,那人的走路姿勢,與蒙餘倒有幾分相似。亦或者,應該說就是他本人。
待人走近、站立到他前方,褚朝安從他穿著的淡紫色道袍後背上方的蝴蝶骨處,不出意料的看到一輪冷月,乃是東方世家的圖騰印記。
來的皆是些金丹期元嬰期的弟子,以及兩大世家各自派遣三位煉虛期的長老前來,其中更有一位合體期大能。
轉眼,局勢再度扭轉。
陰氣在金光暈開被照到的剎那便潰散不見,連同著骷髏人彷彿失去了供給的養料,再經不起修士們的一擊,靈力甫一擊打過去就碎成了一地骨灰。
夏侯世家氣勢漸漸低迷。
夏侯滕極嘶啞著嗓音吼道:「這怎麼可能!」
他盯著那些被一擊就輕鬆打散的骷髏大軍,全然的不可置信。
下方,雪衣僧人身上散發的靈力至剛至陽,口喃佛經,淡淡金芒匯聚而成的金光所到之處,猶如實質落到陰氣之上,將之碾磨殆盡。
「般若寺!竟然是般若寺!」夏侯滕極睜著通紅的雙目,渾身靈力都在暴動,身體裡好似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像是一股無形之力不知何時注入了他的經脈,堵塞了靈力的流動,全都擠擠撞撞。
靈力強行運起的一瞬,夏侯滕極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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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滕極沒想到,今日一戰竟會有般若寺的僧人出現在這。
但在他怒火中燒想要運著靈力打向那個金光匯聚的中心時,體內便開始了不受控制,「怎麼回事!」
血漬掛在嘴邊,夏侯滕極眼眸充血,披頭散髮形狀癲狂。
「又是誰來了?」
遠處是一群身著錦衣的修士,看起來非富即貴,不似仙門弟子,但似世家中人。
「這些人是誰?」
「看起來好像修為都不低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到其中一個是夕露客棧的夥計。」
眾人再定睛一看,前面走著的那一人,可不就是『夏侯然』!
……
「那不是夏侯滕極的義子,夏侯然嗎?」
「是啊是啊,為何與夕露客棧的人走在一起……」
所有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褚朝安眸光微動。
原來,這就是齊溫然的後路。
只見齊溫然帶領著夕露客棧一行人,上前便拱手,「諸位道友。」
末了,在眾人置疑此人是不是想要前來幫助夏侯滕極的說話聲中。
夏侯滕極的聲音也同時傳了下來,「然兒!快來幫為父!」
經脈徒然堵塞,如若再戰,他怕是招架不住。
齊溫然帶著的人,修為各個都是化神上下,也不曉得從哪招攬來的。
最讓夏侯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