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他還有後話,聽詡遂沒有轉頭,繼續看他。
「只是沒想到,」褚朝安眼睛彎起來,忽然嘲諷道,「你這麼老。」
聽詡:「……」
驀地被心上之人嫌棄,聽詡皺起眉。
褚朝安說完,就察覺另有幾道目光朝他看了來。
但見魔尊、冥王……連暗封都灼灼盯著他。
……
比起不過弱冠之齡的褚朝安,其餘幾人確實可以說的上『老』了。
褚朝安嘴角微微一抽,於是將頭轉開。
這雷一踩踩四,是有些過分。
想了想,他轉移話題道:「如此一來,你們認為鄷鋮還活著?」
聽詡道:「應是如此。」
「那麼,戚煞和鄷鋮勾結上了?」褚朝安沉默。
聽詡:「可能……」
一千七百年,眾人只以為鄷鋮已死,確實不知他藏匿暗域是想做些什麼。
這一藏,竟還藏了一千七百年。
比起戚煞不過蟄伏几百年相比,也著實算不得什麼。
一千七百年前,他雖然目空一切,但要跟冥帝對上,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亦或者說,前者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超越冥帝。
如今他是在以戚煞為誘,好間接暴露自己的存在,引他們前去……
戚煞冥池一行,想必也是出自他手。
「鬼瘴竟然也能吃下,」聽詡冷冷一笑,「可真噁心。」
確實噁心,但也真是厲害。
冥界由冥帝統治,這是從幽冥界誕生之初便已既定了的事實,自然有不服的。
而鄷鋮就是其中一人。
當然,也不止他一個,但無一不是臣服於骨子裡對冥帝的壓迫。
但是鄷鋮做到了,於冥界中有了獨有的領地,暗域。能夠受他驅使同樣入內的戚煞,則是他的臣民。
褚朝安不著痕跡的瞥向冥帝。
然而卻見一角銀色衣擺,後者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前方,立於那處金絲雀的鳥籠旁。
見此,褚朝安的目光不由掠向那隻雀兒,心中似想到什麼又抓不住那點。
「尊主,是否要回魔界。」既然抓捕戚煞的事情因為暗域鬼瘴不可進入,那麼便擱置下來,褚朝安因而有此一提。
祁越聞言,轉頭看向他,紫色眸中窺不見半點異色。
「這就走了?」聽詡行至褚朝安身側,看著坐在石凳上的他,嘴角噙著的笑淡了下去。
才兩日不到,這便要走。
褚朝安點頭。
不走留在此處做甚。
且隨時都有身份暴露的風險,褚朝安恨不能現在就離開。
聽詡自認沒什麼理由可以把人留在這,也便沒再說話。
只想個時機,他再去魔界一遊。
暗封看了眼護法和尊主大人,隨時準備聽令跟隨二人身後離開冥界。
低沉的嗓音響起,祁越倏然開口,「你也沒辦法?」
戚煞是魔界的叛徒,一日不處理,後患無窮,更不說還有一個更為詭譎莫測的鄷鋮。
褚朝安挑了挑眉,順著祁越的視線,看向了正在逗鳥的人。
長長的袖擺上,銀紋流轉間,似有光芒閃動,待要看去時又被繚繞白霧隱去。
聞見祁越出聲,清越的笑音隱隱約約從前方傳來。
冥帝只露出一個側影,「本帝何時說過。」
金絲雀的一道長鳴響起,似乎是被逗得狠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
「沒有辦法。」
……
只要生而為鬼,不論是轉修為鬼,又或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