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陸昀這小子居然這麼能藏。
夏侯邑只能咬牙忍了十天,無數死於他手下的妖獸,全都被他當成了洩火的工具,一個個死狀都極為悽慘。
直到出了輕語秘境,夏侯邑也是首先開始搜尋那兩人的蹤跡,但他只看到那妖族,此時對方身邊沒有其他人護,他就想走過去。
結果看到鳳傾,立刻望而卻步。
他險些就忘了,沒了慕容煥和宿宜,那人還是妖皇的人。
夏侯邑無奈,只能作罷。
但好在天遂人願,他終於看到了陸昀。
眼下,他夏侯邑要新仇舊恨都一併算了!
·
「你想做什麼?」紀良緊緊盯著夏侯邑,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連同他在內,周圍站立的朝衍宗弟子也俱露出警惕的眼神。
褚朝安神色不變,與夏侯邑對上目光。
「做什麼?」夏侯邑目光陰冷又怨毒,似躲在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絲絲滲著毒液,他看著褚朝安,「陸道友應該還沒忘記我二人的一戰之約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心下俱都緊了緊。
看來,陸師兄和夏侯邑怕是免不了一戰了。
朝衍宗弟子各個面露不忿,明明從最開始,就一直是這個夏侯邑在找茬,結果竟還恨上了陸師兄,簡直無恥至極!
他們剛要勸褚朝安不要答應他,夏侯邑定然沒安好心。
然而下一瞬,只聞褚朝安輕聲答道:「沒忘。」
……
原本還怕他不應。
聽到褚朝安毫不猶豫的接下他的話頭,夏侯邑陰翳的面上,突兀展開一抹大笑,帶著點詭異,「好,你小子,夠種!」
他對著褚朝安露出森白的牙,透著目的達成的愉悅,笑音入耳,聽得眾人有些不寒而慄,脊背生出絲絲涼意。
「陸師兄。」紀良忍不住去扯褚朝安的袖子,想說點什麼。
褚朝安淡笑搖頭,「沒事。」
看來,這夏侯邑是非要自己打他一頓了,就怕一頓不夠狠,對方還敢再欠,所以只能下手時要多狠就有多狠。
把他打怕了、怯了。
讓他從今以後,再也不敢到他面前來晃悠。
心中如是想著,褚朝安眸光微閃。
「午時三刻,武鬥場上見!」
夏侯邑毫不客氣的拋下一句。
褚朝安頷首,「好。」
夏侯邑見狀,滿意了,眼中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轉身便走。
他一走,一眾弟子齊齊焦急著道:「陸師兄,你怎麼能答應他!」
「是啊是啊,他一看就沒安好心!」
「這可怎麼是好。」
旁邊還有不少其他宗門圍觀的弟子,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入眼底,這下反悔都不成了。
……
在眾人的擔憂聲中,褚朝安眉目溫和,「我與他,本就有一戰。」
不管他此次答不答應,先前的武鬥約戰還是得作數的。
「要不……」陳晉忽然提高了音量。
所有朝衍宗弟子將眼神看向他,陳晉咬了咬牙,「我們去找尊上。」
讓尊上出面……
「不可。」褚朝安首個否決掉他的提議。
他繼續道:「找師尊可以,但約戰不可取消。」
紀良聽到這話就要勸他。
褚朝安卻在他說話前,接了下去,「如果不讓夏侯邑出一次氣,想必日後他也定不會善罷甘休。」
目的未成,怎麼會輕易罷手。
「可這也不是師兄你要給他當出氣筒的理由啊!」紀良急了。
其他師兄弟齊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