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製造新的燧發槍,武裝更多透過訴苦大會吸納來的新兵。
到這一年初夏時候,他的聖教軍已經擴充到了五百人。
至於聖教的信徒……
這個已經很難說有多少,但整個襄陽府至少四分之一的人口已經皈依了昊天上帝,鄖陽府的保康和房縣同樣不會低於這個比例,甚至南陽,隨州等地都有了眾多信徒,可以說儼然一個大教了,但仍舊沒有引起滿清官方的警惕。一來齊林在這些官府銀子送的及時,二來滿清官員本來就這效率,當年八卦教在山東傳播近百年才引起滿清警覺,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官員的尸位素餐了,同樣僅僅起家一年多的拜上帝教也不可能讓這些廢物行動起來的,更何況他們還能撈到好處。
不得不說這些大清官員也有他們可愛的一面。
那就是……
除了巴結上司,他們一般不會關心別的事情,除了給自己撈錢,他們也一般不會想起自己的職責。
哪怕他們治下有人謀反。
這個只要有錢可撈,他們也一樣會視而不見的。
話說楊豐就不信襄陽知府和安鄖襄荊兵備道鄖陽總兵這些人猜不出他意圖,上次安鄖襄荊兵備道故意放出保康縣令出缺訊息,估計就是在試探他的目的,畢竟如果不是另有所圖的話,一個道士不可能拿出一萬兩銀子買一個窮縣縣令,但即便這樣襄陽的官員們也繼續無視他。
反正他們到任期走人,在任期撈夠銀子,他就算造反也是下一任倒黴。
這就跟王家盤踞石佛口一個性質。
話說聞香教王家至今還在石佛口逍遙快活,只不過改名清茶門了。
哪怕這種在前朝有過造反紀錄,而且是朝廷明定xie教的都被視而不見,更何況他這個界定還有些模糊的拜上帝教。
“這就是官啊!”
楊豐不無鄙夷地說。
此時他正在漢江的船上,前面樊城的碼頭上,襄陽知府正在和送行的官員作揖告別,這位知府大人去年一年總共收了他將近一萬兩銀子,現在已經用這筆錢走了和中堂路子,晉升為山西布政使,這就是要去赴任了。
他身旁阿奴也恨恨地看著這一幕。
估計此時固倫公主也深刻感受到了她大清無官不貪,無官不尸位素餐,此時難免有點激憤之情,畢竟楊豐是怎麼做大的她都看在眼裡,一萬兩銀子就讓一個知府無視一個xie教在自己治下冉冉升起,你們的忠君報國哪兒去了。
就這樣的貪官汙吏,這大清遲早藥丸!
“仙尊,是否開船?”
船老大畢恭畢敬地問楊豐。
在他胸前一根銀鏈子落下,鏈子下面綴著一個醒目的五色星。
“走吧!”
楊豐點了點頭說。
“開船了!”
船老大立刻喊道。
緊接著這艘近十丈長的大型內河沙船緩緩駛離碼頭,在暴漲的漢江江水拖動下,順流而下直奔漢口。
楊豐要去找一個合作伙伴。
朱。
這個現代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是福建雲霄人,這時候東南沿海最大的走私商,或者也可以說是海盜,實際上他在滿清的定義中的確就是海盜,大海盜頭子,襲擾沿海使吏民不得安寧的海盜頭子。
此時正是滿清海禁最嚴的時候,整個中國只有廣州一處港口允許對外貿易,為了生計閩浙沿海百姓不得不加入走私行列,駕駛小船冒著風浪和滿清水師的查禁奔波海上,在那些小島上和歐洲的商船貿易,並且結成了大大小小的船幫,可以說亦商亦盜。這樣的情況實際上一直伴隨著滿清海禁期,一百多年裡綿延不絕前赴後繼,一個倒下另一個起來,而朱就是這裡面最大的一支船幫首領,他甚至已經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