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原地只留下宋平的普桑。一場可能發生的群體**件竟就這樣消彌於無形之中。
“佳佳,走吧,咱們也回去。”宋平對彭佳道。
“等等,我看看那位老奶奶。”彭佳對宋平道。隨即轉身走進了那座門被敲壞了的小院子內。
“姑娘,多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這孤老婆子就連這個狗窩也保不住了。”老奶奶正在收拾被二貨他們搞得凌亂的院子,此時見彭佳進來,便對她致謝不迭。
“沒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呵呵,這可是我們年輕人應該做的。”
“唉,可惜啊,今天雖然沒有被強按著簽字,早晚他們還會來,我還是保不住房子。”老奶奶難過地說。
“小羊,給叔叔阿姨倒杯水來。”老奶奶對屋內喊道。
原來那個小姑娘叫小羊。
彭佳見小羊真從屋裡端出了一杯還冒著熱汽的白開水,怕燙著了她,趕緊迎上前接住,道:“真乖,別倒了,小心燙著。”
“唉,我們小羊,真是個苦命的孩子。”老奶奶見孫女這麼乖,不由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幾分。
“怎麼了?小羊的父母呢?”彭佳來了好一會兒,至始至終沒有見到小羊的父母,又聯想起剛才那群流氓逼著小羊奶奶簽字的模樣,心下有了幾分明白。
“小羊的父母幾年前出車禍了,都死了。”小羊奶奶說到這,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就剩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我也六十多了,出去賣個小手工藝品賺不了幾個錢。還好,現在住在這祖宗傳下來的院子裡,還有兩間房可以出租,補貼家用,否則,真是連生活都成問題呀。”
原來,小羊的父母出車禍時,被交警判定為要負主要責任,所以,就連車禍的相關保險也沒能拿到,反倒是在搶救他們時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小羊父母死後,她們祖孫倆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還好有兩家祖屋對外出租,一個月拿著五百多塊的租金,勉強過著日子。
“我們也不是不讓政府拆,只是按政府的補償這麼折算下來,我們只能拿到一套套房,只夠自已住了,沒有了房子出租,我們的生活就困難了。”
小羊奶奶嘆了口氣:“這補償款也太少了。”
彭佳聞言,看了宋平一眼,那意思宋平看得明白,道:“具體回家再和你解釋。”
在老人的感謝和嘆息聲中,彭佳和宋平離開了老城區。
坐在車上,宋平道:“你回來養傷,我怕你著急,也沒敢和你提這件事。”
“到底怎麼了?”
“我爸原本是把拆遷改造的事交給熟悉城建工作的鄭其副省長來辦理,但沒想到,鄭副省長上個月突然調到中央部委去了。省裡重新調整省領導的分工,結果司徒明副省長被調整為分管城建工作,他自然就接手了這項工作。但是他的意見卻是主張要將老城區拆舊建新,建成田港的商業街,理由是這裡是田港城的中心點,是不可多得的黃金地段,如果將這裡改建成商業街,那不僅能盤活這片資產,還能為田港樹立城市新形象,讓這條商業街成為田港的新名片。
就象到都城就要逛王府井,到南京就要逛夫子廟一樣,讓到田港旅遊的人,都要來逛這條商業街。他的設想,得到了謝書記的支援。所以,現在整個老城區都進入了拆遷的籌備階段。”
“原來如此。”彭佳靜靜聽完,她沒想到才兩週沒回來,事情竟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這片老城區被拆了,這座城市活生生的歷史和文化之魂就沒有了。”彭佳無奈地道,“你就沒有把我們調查過後的建議書呈交上去?”
“當然有,但是沒有下文。”宋平也深感自已的力量如此微薄,辛苦花了五六天寫完的調查報告,遞交給上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