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對死者隔絕和厭惡的感覺,彷彿他就是一個橫跨陰陽界的人一樣,身上帶著死氣似的。但是他能明顯聽得出來,彭佳的驚歎和柳絮不一樣。
至於具體是什麼意思?似乎和眼前這位有些冷豔的女子的人生經歷有關。就好象大部份人沒有經過死別的場面就不會看淡死亡一樣。眼前這個女子明顯是看淡了死亡……
只是幾個眼神的交集,李法醫本來是吳瑞文帶來的“伴郎”,但是卻與彭佳在未來有了一段重要的交集。那是彭佳重生之前還沒有來得及經歷過的人生……
“鈴”電話鈴聲的響起,在這間清靜的茶室裡顯得十分地刺耳。彭佳發現是自已的手機,連忙接起來一看,卻是家裡打來的。
“喂,媽,有事嗎?”彭佳聽電話裡傳來的是媽媽蔡樂怡有些驚惶的聲音。
“佳佳,你在哪裡?方便回來嗎?”
“可以呀,發生了什麼事?”
“錢媽剛才拖地時滑倒摔了一跤,現在躺在地上不會動了。你能回來幫我送她去醫院嗎?”
“嚴重嗎?我趕緊回去,可以的。”
結束通話電話,彭佳歉意地對大家道:“不好意思,我媽打電話來說,我家阿姨摔倒跌傷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啊?這樣啊,那你快回去吧。路上慢點。”一聽是家事,柳絮猶豫了下,對彭佳道。
彭佳歉意地抓起包,就要回去。
“咦,現在她一個人回家哦,要不咱們去路上等她?”正在別墅裡監聽的阿棍對凌小軍道,雖然這個意外的條件的出現,打亂了凌小軍的精心計劃,但是阿棍卻覺得這是個不容錯過的時機。
凌小軍猶豫地看了一眼虎哥……
“受傷嗎?那我陪你回去,好歹我也是醫生。倒地受傷這種情況很複雜的,我不建議你隨意搬動送醫。”就在這個時候,李法醫悠悠地道。
“好,那就多謝了。”彭佳一聽也是,現在媽媽在家裡肯定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了。
話已至此,吳瑞文道:“我開車載小李。”
“得了,你看她扯出一幫人來了,怎麼等她啊?找死”聽到監聽器裡傳出來的聲音,虎哥白了阿棍一眼。
彭佳下意識地感覺背後掠過一陣危機到達的麻癢之感,感覺似乎突然鬆了一下。
幾個人從茶室裡出來,上了各自的車,就往彭佳家裡趕。
這還是吳瑞文第一次到彭佳的家,由於他們是外來車輛,又是夜裡突然要進入,在門口的警衛那裡還好一番折騰,還好他們身上都帶著身份證,又有彭佳做保,所以總算讓大家進去了。
吳瑞文將車停在彭佳的車旁邊,只是掃了一眼眼前這幢小別墅,就隨著彭佳衝進房內。
“哎呀,佳佳,你總算來了。呃,柳絮,小吳你們也來了?”蔡樂怡看到來了這一幫年輕人,心裡頓時就安定了幾分。
“錢阿姨呢?”彭佳問。
“我已經把她扶到房間裡躺床上了。”蔡樂怡道。
李法醫無奈地看了一眼彭佳,彭佳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眼裡的意思是:怎麼搬動了?
彭佳衝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我也沒辦法。
的確,在等待的期間,蔡樂怡不可能讓錢阿姨一直躺在地上,那樣怎麼都很奇怪,從她的心理上來說。
大家湧進錢阿姨的房間,見她一臉痛苦的樣子,李法醫對大家手一揮道:
“讓開,我來看看。”
“呃,小夥子,你是幹什麼的?”
錢阿姨雖然疼,但還能說話,見李法醫近身,怕她弄疼了自已,不由地問道。
“呃,我是醫生。”李法醫舌頭打了個結,總不好對病人說自已是法醫吧。
“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