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助威。
彭佳和吳瑞文很無辜地暫時成為全場的焦點,不過,他們知道大家是善意的起鬨,倒也無所謂,只是面向著臺下笑了笑。
歐陽建南也注意到他們二人的著裝,不由地不滿地皺起了眉頭,開這麼嚴肅的大會,居然著裝不整……
“好,現在票都投完了。這個票箱裡裝滿的選票,充分體現了新聞部全體記者的共同心聲。我們會召開局支委會,認真研究同志們的意見。這個大會開得很成功,這是一個勝利的大會,圓滿的大會。”
歐陽建南拍完自已的馬屁,然後面帶笑容地道:“散會。”
“沒有當場公佈選票得數嗎?”
“不是看票數的多少來決定人選嗎?”
“誰知道啊,也許在局支委會上才計算票數。”
“那還叫咱們投票幹嘛?這不是耍人嗎?到了支委會上,誰得多少票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會議室裡,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往門外走。整個會議室頓時響起會議散場時特有的轟鳴喧囂聲。
這時,歐陽建南把邱忠叫來,對他低語了下,邱忠面露得色,上前在往外走的人群中攔住彭佳和吳瑞文。
“局長找你們。”
彭佳和吳瑞文對看一眼,不曉得局長找他們什麼事,但仍跟在邱忠後面,來到歐陽建南面前。
歐陽建南仍坐在主席臺的原位上,沉著臉。會議結束後,他終於可以點上一支菸輕鬆一下,此時,他吐了一口煙,煙霧隨即在空曠的會議室內飄蕩開來。
居高臨下看著那兩位記者,歐陽建南感覺自已就象掌控他們命運的主宰。
“小吳,小彭,開這樣的大會,你們要多注意形象啊!怎麼這樣……”
歐陽建南話沒說完,但吳瑞文和彭佳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剛才開會前,由於兩個人的鞋子在溪谷裡都浸了水,鞋子襪子都溼了,溼漉漉地很不舒服。在辦公室,記者們由於出現場時都會時不時遇到這種情況,因此大家都會在辦公室裡另外備一雙拖鞋。趿著拖鞋在辦公室裡辦公在記者眼裡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歐陽建南作為局長,雖然平時時刻把“記者們辛苦了”掛在嘴上,但只是單位在市裡有獎時才出出席,應應景,領領“人民滿意記者獎”之類的,並不分管具體的新聞工作,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細節,所以才有此一問。不過,就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今天晚上,他也想借機挑挑這兩個年輕人。
局長的權威不容易挑釁,就算你明天要離開廣電局也不行。作為前縣長,歐陽建南有他治下的原則。他努力讓自已散發出強大具有壓迫性的氣場。而主席臺居高的位置,讓他自覺能對這兩名年輕人造成壓迫感,在兩位年輕人面前,充分領略一把他人如螻蟻的快感。
“局長,因為今天去拍一條突發新聞,很遲才回來,所以來不及更換衣服。請見諒。”吳瑞文雖然說得不卑不亢,表面平靜,但心裡實則充滿了憤怒。辛苦工作了一整天,眼看著散會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但身為領導,歐陽建南不體恤下屬也罷了,卻為了一個這麼無聊的理由把他們留下來訓話。
彭佳和他靠得很近,她發現吳瑞文的手略微有些顫抖,知道年輕氣盛的他肯定為此憤怒了。她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這個動作十分細微,歐陽建南和邱忠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但吳瑞文的手背卻感覺到了彭佳手指的清涼,這道涼意象一股清泉,流進他火苗欲燃的心田,立即讓他的心安靜下來。
吳瑞文被彭佳一拉,心裡頭頓時一陣清明,冷靜了下來。
他心想,反正自已明天就要走了,和歐陽建南爭執的話,反而被他小看了。再說,彭佳還要在這裡繼續工作發展下去,如果一時衝動,自已走了歐陽建南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