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頗為鬱悶地往縣委分配給他的宿舍走去。
他的宿舍在縣委大院最後排的集體宿舍裡。凡是外地在南陽任職的官員,都會分配一套。
宿舍前有一塊籃球場,吳瑞文見球場上有一個年輕人正一個人站在籃框前玩投籃。於是便駐足觀看了一會。
以前在大學時,吳瑞文也是主力衝鋒,只是工作以後少打了,此時見這個小夥子水平不賴,連著幾個三步上籃和三分定點遠投都進了球框,不由地叫了一聲好。
“呵呵,怎麼樣,你也下來玩一把?”那名年輕人一個人玩得寂寞,此時見吳瑞文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便出言相邀。
“好,咱們玩二人對抗呀!”吳瑞文聞言,便扒掉外面穿的夾克,甩掉皮鞋,乾脆光著腳上場了。
雖然久已不摸籃球,但是打了幾分鐘之後,那種球感又回來了,吳瑞文簡直如有神助,幾次的三分遠投都直接命中籃框。
“嘿,真不錯。我以為自已算打得好的了,沒想到這裡又出了個神投手。”那名年輕人表示由衷地佩服。“認識一下吧,我叫李龍,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
“吳瑞文,團縣委的。你經常來這裡打球嗎?怎麼今天才看到你?”
“我上週公休,回老家了。”李龍看來不是本地人。
“老家哪的?”
“大華呀,我是考公務員考到這來的。”
“哦,不錯呀。有空可以經常一起打打球。”吳瑞文經過這一場對抗下來,出了一身臭汗,人也隨之舒爽了幾分,精神多了,胸口的鬱悶之氣似乎也隨之減輕了。
看來,生命在於運動這句話沒有錯啊。
“好,留個電話吧。我有空就約你。”李龍也是個爽快的小夥子。
“行啊。”吳瑞文說著報出了自已的手機號,也存了對方的。
“怎麼樣?看來你也是單身漢啊,一會一起到政府門口吃麻辣燙吧?”年輕人脾性相投,而且在政府機關工作,多個朋友多條路,李龍看著吳瑞文這麼年輕,年紀和自已差不多,又是新面孔,應該也是剛來報道的大學生,看他脾性很爽快的樣子,因此也起了結交之心。
“好,那現在就去吧。”吳瑞文邊穿起襪子和鞋子。男人和女人不同,如果是一個女人,現在一身大汗的樣子肯定吃不下飯,而這兩個大大咧咧的年輕男人,只是拿外衣揩了揩頭上的汗,就直奔麻辣燙去了。
“啊?你是刑警大隊的法醫?”吳瑞文一聽李龍的職業,初始也嚇了一跳。
“怎麼,不會嚇著你了吧?呵呵。”李龍淡定地道,“當地人給我介紹了好幾個物件,開始聽說是公安局的都很樂意,但後來一聽說我是法醫就嚇得連見面都不敢了。”
李龍許是見多了人們對他職業的驚奇,承受打擊能力已經變得很強了。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你這麼陽光……”吳瑞文呵呵一樂,他還真不介意對方的身份。有些人難免忌諱,和法醫在一起,總會令人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是學醫的,考公務員到公安局才轉行的。”李龍見吳瑞文並未嚇得扔下麻辣燙就跑,心裡暗暗高興,畢竟,就算被打擊過多次,但這一位新認識的朋友這麼給他面子,他還是很高興。
“呵呵,我聽說市公安局姚局長,也是幹法醫出身的。他那法醫,一干就是18年呢。後來因為工作業績突出,所以被提拔了。”
吳瑞文這話說得倒是真的,因為關於做了18年法醫的事他是親耳聽姚局長到他家做客時說的。
“喲,這故事真勵志。”李龍倒是第一次聽說,因此一下子信心倍增。
“呃,話說你是法醫,對人體的情況十分熟悉,有件事諮詢你下可以不?”吳瑞文這話說出口,忽然變得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