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轉方向盤的司機,很多時候,領導腳下的路就在他們的手中。
因此,這一次一定要精挑細選,找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彭佳一時沒有頭緒,便暫時放棄了尋找司機的思考,把思緒轉向了新聞部明天晚上要開的會議上來。
在迷迷糊糊的思考中,彭佳終於墜入了黑甜鄉,過於疲倦的週末回家之行,讓她一下子陷入到睡夢之中。
和彭佳的安然入睡不同,彭佳的同事,張雪華今夜卻是心情煩躁。
當聽說市管後備幹部近段時間就要考核之時,她卻還沒有接到趙明俊給她的明確的資訊。她不敢給他打電話,這時候,他不是在酒宴上,便是在家裡和他的老婆在一起。發簡訊他也不回,不知道到底他把這事安排得如何了。
沒有成為趙明俊的情人之前,張雪華覺得他是個有能力有魅力的領導,而在成為趙明俊的情人之後,除了隨時要應付他有需要的召喚,和歐陽建南貌似彬彬有禮的應對之外,張雪華並沒有覺得自已獲得了什麼好處。
現在,就連市管後備幹部這樣一件小事他也沒能給她一個準信,張雪華心裡鬱悶無比。
這時候,張雪華手機鈴聲響了,她以為是趙明俊打來的,仔細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喂,是雪華嗎?”電話裡的男聲粗嘎又帶著幾分粗魯。
“我是。您哪位?”張雪華一聽是個陌生的男聲,有點不耐煩。
“哦,我是二喜呀。雪華姐,你忘了我啦?”好象聽出張雪華聲音裡的不耐煩,那個男聲趕緊換了討好的語調,並且報上自家門楣。
“二喜?”張雪華在心裡轉著想了一圈,一時間想不起二喜是哪路神仙,不過聽起來這個名字很熟。
“我爸就是任華強啊,你的二表舅。我是他兒子二喜。”
繞了一大圈,二喜終於把他和張雪華的關係脈絡說清楚了。二表舅任華強?那可是老家的能人,因此雖然是媽**表哥,但是過去也沒有什麼交往。張雪華家在當地農村算是普通人家,她媽媽有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表哥,自然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因此很少來往。
張雪華也只是在家族裡紅白喜事上時偶爾遇見二喜,照面打個招呼的交情,血緣的親情在他們身上比較淡漠。
“哦,二喜呀。對不起,一時聽不出來你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呀?”
“呵呵,我問咱姨嘛。剛才才去你家裡看她。咱姨身體不錯,頭腦可好了,問起你的電話,張口就說了出來。我一試,喲,這個號碼還真沒錯。”二喜這個人,雖然說話聲音粗魯,但講話卻很有策略。
透過拉扯張雪華她**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和張雪華的距離,好象他們之間這十幾年並非沒有任何交往似的,而是親親熱熱、走訪密切的親戚一樣。
“呵呵,謝謝你去看她。我最近工作忙,這段時間好久沒回去了。”聊起家裡人,張雪華心也暖了。
“姐,我明天帶姨過去你那?我正好要去市裡呢。”二喜道,“姨也很想你呀。”
“那太麻煩了。待會回家,她老人家不懂得乘車。”張雪華這段時間要抓緊辦好自已進入市管後備這件事,還真沒心情陪她媽。
“沒事姐,我帶姨到市裡找你,晚上再帶她回來,專車接送,不用姨自已去坐班車。”二喜似乎理解張雪華的難處,豪爽地說道。
咦,這位弟弟啥時候變得這麼熱情又善解人意?張雪華知道,那表舅任華強可是在老家南陽縣石溝子村赫赫有名的任百萬,近幾年依靠開採小煤發了大財。
當然,作為農村的暴發戶,任華強有著深深的社會背景的烙印,畢竟,他是窮家小戶裡的人家長出來的,所以就算有了錢,對待外人也十分吝嗇,比如他很被村裡人所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