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故事卻是就此流傳下來,當然,在領導的司機界裡,這個故事之所以會流傳下來,也是互相告誡的一種方式,就是:潛力股的故事是不能隨便亂傳的。比如潘公公,上馬之後立即就可以“揮淚斬馬謖”了。
見呂麥臉上露出些微的笑容,潘公公當然不知道呂麥正在腹誹他搶鞋提鞋的光榮往事。便道:“小呂呀,今天找你,是因為黃市長想要見你。”
“啊?黃市長?”呂麥驚到了,難道繼彭佳之後,自已又被黃市長看上了?不不不,沒過多久自已就可以成為市委書記家的媳婦了,還怕沒前程嗎?她可不想去幫市長提鞋子。那別說自已覺得沒面子,就連未來的公公吳子鳴也不會答應吧?畢竟,從官階上來說,書記比市長大了半級。從權力的掌控上來講,因為掌握著全市幹部的任免權,市委書記才是絕對的一把手。如果自已給市長提鞋,那把吳子鳴的臉面放在哪裡?
所以呂麥馬上就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如果黃珏真地說要自已當她的秘書,那自已該怎麼婉拒。畢竟太過生硬也不好,吳子鳴和黃珏還要共事的嘛。處於現在的地位,呂麥已初具高官家的家人相,懂得為整個家族的利益和發展做權衡和考慮。不得不說,呂麥真是一個天生的投機家,許多官場上的人情往來,微妙的隱秘變化,她倒是一點就透。
因為呂麥實在也想不出,市長黃珏能和自已有什麼牽扯。
不過,潘公公這時候說的一席事後呂麥想來應該算是熱場的話解開了她心中的謎團。
“小呂呀,黃市長的兒子張奕你認識吧?”
“當然認識,是我的同事嘛。”呂麥這才恍然大悟,對了,自已怎麼忘了張奕是黃市長的兒子。
“他這次受傷你知道吧?”
“知道,聽說請了好多天的病假。”呂麥暗暗在心裡撇了撇嘴,心想,張奕就算永遠不來上班,新聞部也一樣轉得開。他上班通常就幹兩件事,喝茶、抽菸,把新聞部弄得煙霧騰騰地,汙染環境。這段時間呂麥懷了孕,因此對煙霧特別敏感,張奕這小子還特別喜歡在辦公室抽菸,因此沒少被呂麥驅趕。
“黃市長一向家教很嚴,這次張奕受傷,她也很痛心啊。”潘公公搖頭晃腦地,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好象張奕也是他的心肝寶貝似的。不過,最近呂麥見多了這些實力派“演員”的表演,知道作為領導身邊忠實的手下,總是把領導當成自已的親爹媽、把領導的家人當成比親人更親的人,所以倒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不能承受的“肉麻”之感。反而覺得潘公公就象一個親切的長者,心裡對他少了幾分警惕。
不過,對於“家教很嚴”的張奕,呂麥心裡依然沒有多少好感,心想:如果黃市長有空“家教”這個張奕,也就不會被人扁得住院了。當然,不排除在媽的心裡,兒子都是寶貝、欺負兒子的人都是壞人的想法就是了。即將身為人母,呂麥倒也能理解黃珏一絲半點的心情。
車子平穩地駕駛著,很快就來到市郊,駛入一條僻靜的小路。這卻讓呂麥暗暗有點心慌,呃,這是什麼回事?把自已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要不是看著潘公公一臉親切的政府大管家的臉,呂麥幾乎就要奪門跳車而逃了。
但是還好,她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接下來,她看到車子駛入的道路兩邊,種著各種高檔的景觀樹,修剪打理得也頗為整齊,於是她心裡漸漸明白過了,這裡應該就是記者們口中流傳的:私人高階會所了。
只要是正規經營的場所就還好,黃市長一行總不能把自已帶到這裡來殺人滅口了吧?呂麥搖搖頭,去掉自已腦海中這奇怪的想法。主要是之前除了工作之外並沒有任何交集,黃市長對她無原無故的約見太奇怪了,所以她的腦子裡才有這種千奇百怪的想法。
車子在經過一個戒備森嚴的門崗之後,眼前的視界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