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他,他們剛還在睡著呢……我,我沒騙你……那男人一身白衣,手上拿著劍,另外有個啞巴女孩跟著……”婦人結結巴巴地解釋著,突然大叫起來,“啊!當家的!當家的!你,你們……啊!”
隨著婦人的慘叫,雪泠身子一抖,司空清不由摟緊她,不以為然地瞥了頭頂一眼。
“師兄,你怎麼把他們殺了。我們還沒問出那宮主的行蹤……亂殺無辜,大少爺肯定會責怪我們的。”年輕的聲音忐忑不安地說道。
“這婦人分明是為了那一百兩,胡說八道的。靈霄宮的宮主是什麼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不讓別人近身一尺,怎會貼身帶著一個女人,還要是個啞巴。簡直一派胡言,浪費我們師兄弟的時間!我們走!”邊說著,腳步逐漸遠去。
雪泠緊繃的身子鬆了下來,說不出的疲憊。等了一會,上面仍毫無動靜。
正想起身,卻聽見又一陣煩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師弟,你又轉回來幹啥,我們趕緊去別處瞧瞧。活抓這魔教的頭兒,大少爺說不定怎麼誇獎我們呢……”
“師兄,你看,裡屋桌上有兩碗熱湯。剛那婦人沒說謊,的確有人在此留宿。”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湯裡也確實有安眠草的氣味……師兄,都怪你把那兩人都殺了,現在要找那魔頭的行蹤,談何容易。錯過了這時機,以後怕是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得了,這附近都有我們的人。他內力盡失,逃不出去的,而且還帶著個啞巴。喏,你們三去,屋裡屋外給我仔仔細細地搜!師弟,你再瞧瞧,看看能不能發現啥?”
好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響,雪泠的心提到嗓門,擔憂地抬頭看了司空清一眼。兩人離得很近,雪泠看見他清冷眼眸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緊張的心情反而沉澱下來。
“師兄,床鋪是冷的,床底有一盆染了血的清水,桌上的湯沒有碰。他必定是受了不輕的傷,發現有異,便匆忙離開了。”
“嗯,師弟說的有理……你們兩個在後院做什麼?”
“大哥,這院子裡有個地窖。我們倆想下去看看情況,說不定……哎喲!”一聲驚呼響起。
“你們兩個笨蛋!那靈霄宮的宮主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躲在亂七八糟的地窖裡。趕快給我去四周瞧瞧去!”他大聲喝道。兩人唯唯諾諾地應著,嘀咕著走遠了。
“師兄,我們趕緊出去找找,他們必定走不遠的!”
“好,我們走!”
腳步聲逐漸遠去,雪泠抬手往額上一擦,滿手的冷汗。反觀身邊的當事人,卻依然雲淡風清的模樣,似乎被追殺的人不是他。
雪泠仔細聆聽了一陣,確定那些人走遠,才動了動已經僵直的身子。打了個哈欠,用力揉了揉睏倦的雙眼,雪泠想到自己一整晚提心吊膽的,累得夠嗆。這瘦弱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了。
司空清瞧著雪泠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伸手將她的頭靠向自己。雪泠迷糊地蹭了蹭他的肩窩,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不一會,均勻的呼吸聲便響起。
待雪泠醒來,天已大亮。司空清的內力已恢復,神清氣爽地起身,獨自出了地窖。
雪泠隨後爬出洞口,瞥見裡屋倒在血泊中的婦人和身旁的一個漢子,不由一陣心酸。
在灶上找到幾塊硬邦邦的大餅,雪泠用布包好,跟在司空清身後,離開木屋。
雪泠把大餅撕開兩半,遞給司空清。他淡然地接過,小口地吃了起來。雪泠餓了半日,狼吞虎嚥了幾口,差點給嗆住,急忙喝了幾大口水,才勉強嚥了下去。
兩人走了半日,挑著些小道和山路,一路上倒是沒再遇到其他人。
傍晚時分,他們行至一座小鎮。
抬步走入一間客棧裡,一個機靈的店小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