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一樣,有種欲語還休的纏綿。
謝東籬微微笑道:“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我就是想問問五哥會不會去參加我的及笄禮。畢竟沒有幾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能讓自己的未婚夫去參加自己的及笄禮。”盈袖輕言細語地說道,唇邊帶著一股狡黠的笑意。
明知她只是在轉移話題,謝東籬竟然還是被她的甜言蜜語給打動了,“你想我去。我就去。”
“我當然想了。給你們謝家也送過帖子,但是我娘說,你也許不會來。因為你大嫂、二嫂都說要來。再說及笄禮本來是女人家的事……”盈袖一直盯著謝東籬細看,發現幾天不見,他好像又生得更好了。
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只要定定地看著你,真是讓你的心都能化了……
盈袖不由自主別開頭,臉上飛起兩片紅暈。
這兩片紅暈真正取悅了謝東籬。
他剛才的不悅情緒馬上一掃而空,聲音也溫柔下來:“嗯,我會去的。——及笄禮。你家裡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證,十分高興,忙點頭給他掰著指頭數:“正賓請的是我外祖母。托盤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贊者是我表妹遇樂,都是我家的至親。”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謝東籬笑了笑,轉而叮囑她。“這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跑了。”頓了頓,又道:“齊王府最近晦氣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謝東籬說的是齊王府的幾樁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陽穴,道:“真的跟我們沒關係。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就要往我們頭上按。”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謝東籬不以為然,“他們為了不用去南鄭國做質子,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聽謝東籬這話,他好像也認為這些案子是齊王府賊喊捉賊。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對謝東籬又親近了幾分,自己就拉了錦凳往謝東籬身邊湊近了些。笑道:“五哥,你這話說得真是好聽。我就喜歡聽你這樣說話!”
特別是聲音,謝東籬的聲音真好聽……
盈袖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
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有聽過比謝東籬更好聽的男子聲音。
謝東籬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頓了頓,又道:“及笄禮之後,就要準備成親了。你收收心吧。”
盈袖:“……”這話好像跟她娘經常說的差不多。
他們的婚期定在九月,也就是她及笄禮之後的半年之內。
她的嫁妝大件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喜帕、衣衫,還有床上鋪蓋被褥,都要重新做新的。
好在他們家有的是銀子,找了五十多個針線上人,日夜不停地給她繡出嫁的東西。
“什麼叫收收心?”盈袖不滿,握了握拳頭,“我的心什麼時候跑出去了?”
謝東籬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大步走了出去。
盈袖很是不滿。
就算她喝醉了,一時不察把師父說了出來,那也是她這輩子最敬重的人,跟謝東籬有什麼關係?他吃哪門子乾醋!
只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及笄了,師父又杳無音訊,盈袖心裡也不是沒有怨言的。
她沒精打采地離開酒樓,上了自己家的大車,往元王府行去。
一路上一直撐著頭,看著車外的景色不說話,車裡兩個丫鬟被她拘住了,也不說話。
回到元王府,她去沈詠潔的煙波閣坐了坐,給小磊送去她給他買的東西,又給沈詠潔看了自己在仙客來買的一套碧璽頭面。
沈詠潔點點頭:“寶藍色碧璽實在難得,你有眼光。他們也沒有藏私。”
盈袖笑著道:“其實我覺得這套頭面首飾,給娘戴是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