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的人呢?”
周圍的人一片沉默,沒人做聲。
“大興城城守是五品官。知府的待遇,知府下面有同知、通判、知事,有管刑獄的獄正,管武事的千總。每人身邊又有副手和副職。都是吃朝廷俸祿的,他們都去哪兒了?——為了大興城死去的百姓,居然比官員要多十倍!”謝東籬冷聲說道,他伸出手,“弓來!”
一直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的小廝阿順忙將謝東籬帶來的一張大弓雙手呈上。
嗖!嗖!嗖!
謝東籬架上羽箭,將那大弓拉了滿圓,朝大興城的城牆處射了過去!
箭去如流星,呼嘯而來。勁風颯颯,大興城城牆上守著的守軍嚇得一個個矮了身子。緊緊靠在城牆下,躲開從遠處射來的羽箭。
噌!噌!噌!
一聲又一聲箭嘯聲在他們耳邊響起,但是沒有一支射到城牆上來。
這些守軍膽子又大了,正要探頭,就聽見從城下那些駐紮的東元**士那裡傳來如雷般的歡呼聲。
“謝元帥威武!”
“謝元帥威武!”
還有馬匹的嘶鳴,軍士的笑罵,那聲音傳得那麼近,似乎就要到他們的城牆下面了。
“難道他們攻城?!”城牆上的守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半天,才小心翼翼探出頭,往城下看去。
城下一匹匹快馬倏忽來去,似乎從城下揀了什麼東西,拎著就往回跑。
“是那些人頭!”巫家的一個守軍發現了這些東元國士兵在揀什麼東西,“他們把繩子射斷了!裝著人頭的籠子都掉下去了!”
“快!動手!”這守軍離開拉開手裡的弓,對準了城下撿拾人頭籠子的東元**士。
嗖!
又一聲羽箭聲響起來。
一支黑色羽箭破空而來,比陽光還要耀眼,往那剛剛張弓搭箭的巫家軍士咽喉紮了個正著!
“啊……”這軍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侷促的叫喊,就從城牆上翻滾著掉了下去,和那些人頭籠子滾在一起。
正在城下撿拾人頭籠子的東元**士抬頭往上看,城牆上的守軍被剛才那神兵天降一樣的羽箭所懾,沒人敢探頭拿箭射城下的那些東元**士,就怕一探頭,也和剛才那巫家軍士一樣,喉嚨上被扎個洞……
“元帥神乎其技!”謝東籬身邊的人看得目眩神迷。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不僅將箭射中了那些掛著人頭籠子的繩子,最後還能一箭退敵,徹底挫敗了大興城那些巫家人和反賊計程車氣!
謝東籬一直保持著張弓搭箭的姿勢,目光如鷹隼般犀利,盯著大興城正對面城牆上的垛子。
那些守軍就躲在垛子後面。
東元國的軍士正在撿拾為國捐軀的義士的人頭,他正好給他們打掩護。
很快五十四個人頭籠子都揀回來了。
謝東籬背起手,吩咐道:“給他們準備棺木。等破城之後,找到他們的屍體,葬在一起。”
對於中州大陸的人來說,身首異處是不能投胎轉世的,因此被砍了頭的人下葬的時候都要把腦袋和身體縫在一起。
而這些被砍了頭掛在城牆上的人,本來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但是就因為有人不放棄他們,不讓他們白白身首異處,他們就有了希望。
這頭一戰,遠道而來的東元**士已經先聲奪人。既震懾了巫家軍士,又安撫了城內的黎民百姓。
“我讓你們寫的告東元國人書寫好了嗎?”謝東籬對左右問道。
他帶的幕僚們一起拱手道:“已經寫好了。”
謝東籬點點頭,“今天晚上會刮東風。準備孔明燈,將勸降書裝在油布包裡,綁在孔明燈下,晚上放燈。”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