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忍下惡氣,盈袖客客氣氣站起來,撫撫裙子,道:“二嫂,這件事不用說了,這是我和五爺之間的事。如果五爺同意納妾,我二話不說,都聽五爺的。如果五爺沒說話,你們何必枉做小人?”
“你還有理了?!”寧舒眉火冒三丈,“這種事怎麼能讓男人提出來?他對你好,你也該為他好才是!他成親七年只有你一個人,你還不知足?要知道越拖年歲越大,要孩子就越難!”
“二嫂,您憑什麼認為我就一輩子生不出孩子了?我才二十歲,二嫂您三十多的時候還生了倆孩子呢。您能老蚌生珠,我二十歲的人怕什麼?”盈袖越說越不客氣了。
寧舒眉臊得滿臉通紅,惱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看錯你了!”說著,氣呼呼地離開了東次間,回陸瑞蘭的院子去了。
來到陸瑞蘭面前,寧舒眉一五一十將盈袖說的話說了一遍,氣得不行。
陸瑞蘭也聽得眉頭緊皺,道:“這可怎麼是好?她果然恨上我們了。”說著又說寧舒眉,“你也是,說話太直了,不能婉轉點?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當體諒體諒她。”
“要我說,直接跟五弟說。只要五弟答應了,誰管她怎麼想?我就不信,她捨得跟五弟和離……”寧舒眉昂著頭,脖子上的筋都爆起來了。
陸瑞蘭到底老辣些,她想了又想,還是搖頭道:“算了,先別說。是我們太急躁了,她還病著,到時候在五弟面前撒個嬌,以五弟對她的看重,只會將我們越推越遠。”
寧舒眉看了看陸瑞蘭,明白了她的意思。
盈袖的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謝東籬的態度。
……
晚上謝東籬回來的又很晚。
他在丞相閣終於把從侯府收兵權的事理了個章程出來,送到元宏帝案前,只等元宏帝許可了,過幾天大朝會,就把這件事正式提出來。
盈袖也沒睡,一個人靠坐在床上看書。
見他進來了,盈袖忙放下書,起身道:“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你要不要吃夜宵?”謝東籬看了看她的眉眼,“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哭過了?”
“哪有。”盈袖笑著搖了搖頭,“白天睡迷了,揉的。”
謝東籬笑了笑,去浴房洗漱,出來之後,往外屋看了一眼,沒有看見綠春和紅夏,就問了站在門口的一個婆子:“綠春和紅夏呢?”
那婆子心裡一抖,夫人捆了五爺的兩個寵婢,這就興師問罪來了?忙道:“五爺找她們有事嗎?”
“我問你綠春和紅夏呢?”謝東籬不悅地道,這家裡還沒有人敢對他答非所問。
那婆子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謝東籬這才覺得這婆子神情有異,回頭一看,盈袖已經出來了,靠在門框上盯著他看,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深不見底,神情十分凜然。
“出了什麼事?”謝東籬擺了擺手,讓那婆子下去,自己走到盈袖身邊,握住她的胳膊,“怎麼出來了?”五爺一回來就找綠春和紅夏,可是有要事?不如說給我聽聽?”盈袖心裡很不好受,說話的時候醋勁都上來了。
就算她再不想歪,這時候也難以剋制自己。
“我就是找她們問問你這幾天的情形,你怎麼了?氣性這麼大?”謝東籬攬住她往屋裡走。
盈袖將他的手推開,“是嗎?可是我今天命人將她們捆起來,綁到柴房去了。五爺如果不高興,可以去柴房找她們。”
謝東籬這時才發現不妥,他摸了摸鼻子,“多大點事,也值得生一場氣?”
盈袖突然覺得累得慌,她的手緊緊握住門框,手指勒得死緊,“五爺,你想知道我的情形,直接問我就行了,何必另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