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狩琪溫雅如玉的笑顏、袁野玩味的邪肆的笑意向陽好奇的大眼、曹鳳的不屑的鄙視、水芝寒的冷眼旁觀。
雖然他們神情各異,有的不動聲色,但他們明顯露出關注的神情。也想知道紫薇是如何接過這隻綵球的。
紫薇看見眾人的神情,心中已明白過來了,所謂的彩頭只不過是個藉口,關鍵是他們想知道她有何本事,讓他們痛快的喝上酒。
阿凡提分酒的故事使勾起了他們的興趣。他們還想知道這隻花仙還有何招沒有使出來。他們期待著!
這幾個腹黑男。
把個上好的賞花宴變成了鴻門宴。
賞花宴的花招層出不窮,令人浮想聯翩。水芝寒的下馬威、曹鳳的吹簫、狩琪的愛蓮說、袁野的採蓮人、向陽的嗜酒如命。美男子的亮相個個出手不凡,讓人看的眼花繚亂,令她險些忘了今天的真正的主題是賞花宴。
她坐在主位上,從長條桌上掂起一塊精緻的點心送進口裡,細細咀嚼著,香脆的甜點在口裡化開了,慢慢的嚥下去,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唇角掛著深深笑意的狩琪。
狩琪緩慢的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從她的髮髻上拿下一朵花瓣,然後從她的腦後抽出玉簪搔頭,失去依託的滿頭秀髮順滑的垂下來,飄散在身後,與白色衣裙形成黑白強烈的對比,給人一種淡雅唯美畫面的視覺衝擊。隨風送來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飄入鼻端,他的心裡一蕩,湊近她的耳邊,誘人的魅惑的聲音低低響起:“郡主拿髮簪做彩頭可好。”
一塊甜點剛嚥下去,還來不及再次品味香甜的滋味,她就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含笑搔頭的樣子。
與他四目相對,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相貌十分俊美,俊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秀氣的微翹著,一雙星眸含笑溫潤的瞧著她。
這時,微風掠過,吹起了他如墨玉一般的黑髮,以及寬大的白色衣袖。上好的絲制白衫,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穿在他的身上讓他像花瓣一般飄逸不凡。
郡主的碧玉簪子與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發出微不可查的碰擊聲。
那溫潤的笑容不僅沒有風流少年的輕佻,反而有一種如珠玉一般散發著高貴與溫柔的氣質。他的下巴微抬,眼眸星河燦爛,明媚的似要召喚回屬於他的春天。
這讓她想起了《西京雜記》的記載:漢武帝寵愛李夫人,曾有一次取下李夫人的玉簪搔頭,搔頭之名即由此而來。
那他為何要她的簪子做彩頭,還有簪子搔頭,是無意的行為,還是在向她表明心意,還是向原來的紫薇表明心跡,她應該相信嗎?如果她選擇相信,那就意味著她將永遠的陷在搔頭含笑中,她要如何做?他的寵溺她如何給的起?
他們四目相對。
在這樣近的距離裡,兩人眼眸互相交流著,雙方的情緒在交流中似乎一目瞭然,他的眼裡笑意更深了,把髮簪緊緊的握在手裡,夢幻般的低語著:“相信我。”
魅惑的低耳語聲使她的心裡微微起伏著,這種似曾相識的語調竟讓她無端的產生依賴感,她竟無意識的微楊下顎。
狩琪把簪子往酒杯上一放,推在桌子中央,唇角含笑:“誰能向阿凡提一樣把酒分配好,郡主就把簪子賞給誰,同時在賞一杯酒,今天看誰是最後的贏家?”
向陽挽起衣袖,露出了肌肉結實,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他用雙手抱住酒罈,打趣的說:“郡主的故事很有意思,以前我們喝酒都是喝酒瓶裡的酒,今天我要來嘗試用空酒瓶喝酒是何滋味?”
紫薇無語的翻著白眼,那是阿凡提捉弄吝嗇鬼財主,怎可信以為真來嘗試,還沒等她出言阻止。
就見曹鳳從桌子上擰過他們剛喝完酒的空酒罈出來,推到向陽面前,向陽馬上撕開